怒了。
害怕打不过,沈在心上去就抽了一把小餐刀。
可惜的是,周围都是人,还有徐家公司的人,很快把他们拉开了。
要不是尤雅说过什么,沈在心这会儿都怀疑安莉真对她有意思,为了自己奋不顾身。
沈在心问:“你干什么呀,你来推他一把,挨一巴掌不疼吗?刚刚我正在想方设法,化解昨天的事情呢。”
安莉木然道:“你老婆让我来的,让我把他赶走,我能不来吗?来了能不挨打吗?”
哭了。
沈在心连忙给她抽餐巾纸,还拍拍她:“别哭呀,哭什么呀,你不挺赖吗?”
他们不知道,几十步外,秦安明和尤雅站在一起,都假装不在意地看过来几眼,尤雅还给了个“看到了吧”的眼神。
秦安明似乎放心了,他看钢琴空着,走向钢琴,坐下来,看向尤雅。
尤雅小迷妹一样,站在一旁,等他弹奏起来,还左右晃脑袋。
奸夫淫妇贱呀。
真的,别人要带走尤雅,沈在心保证给大红包,但只要是秦安明,他看了就心里堵。
也不知道是嫉妒尤雅对他真情流露,还是站在尤雅的角度上,去思考几年前车祸之后,他躲了的是是非非。
哪怕昨天晚上做了,证明尤雅是清白的,今天尤雅又说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话,但这会儿,看到一个去弹琴,一个作为知音去晃脑,沈在心还是酸得半边身子发麻。
秦安明不愧是秦家公子,海归人士,钢琴也能弹,看起来弹得还不错。
沈在心扭头看着,又不知不觉仰头灌了杯酒。
安莉警告说:“你别再喝了啊,你喝了酒,啥B模样你不会不知道啊,你要在徐总这边闹起来,你信不信尤总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沈在心看看她。
竟然无力辩驳。
秦安明终于弹完了钢琴,他向尤雅伸手,还半跪,骑士一样亲吻了一下手背。
大爷吧。
沈在心歪着脑袋,又一仰头,灌了一杯酒。
安莉看管不住,赶紧去找尤雅,希望她别玩火了。
这儿有个不定时炸弹呢。
你这边秀恩爱。
他那边死得快。
后来,安莉终于找到机会,跟尤雅小声说了,尤雅扭头看看,给了沈在心一个抹脖子的威胁,自己又满脸笑容,跟徐总的老婆秦东珠去聊天。
再后面,秦安明和徐心瑜也凑了过去。
安莉则回来,继续看着沈在心,她警告说:”秦东珠是秦安明的姑姑,秦安明和徐心瑜是表兄妹,我们家夫人,也就是你丈母娘,跟秦东珠也是亲戚,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幸亏你没闹,你要是闹了,怎么收场呢?“
熬了两三个小时,终于要走了。
沈在心又喝得昏昏沉沉,反倒是尤雅,轻盈如故,跟没事儿人一样。
上了车,她嫌弃地推了沈在心两把,给安莉说:”怎么给你说的,你看不住吗,一点酒量都没有,让他喝什么呀。“
安莉委屈地说:“我看不住呀,你一跟秦安明说话,他就喝一杯,跟脑子有病一样,没闹起来,都是我看他的成绩。”
尤雅嫌弃地瞪了沈在心一眼,却嘴角勾动,微微上翘。
到了家,司机唐叔要扶沈在心进去,尤雅没让,给安莉说:“你来。”
安莉这就使用洪荒之力去扶,太难搀扶了,几次差点摔倒,尤雅最终放了安莉一马,给唐叔说:“唐叔送他进去吧。”
她走后面,点开手机,里头拍的有安莉扶沈在心,也保存的有唐娟的截图。
她点开,放大,甚至去看人的眼仁。
最终,她喃喃道:“绝对有问题。”
唐叔跟安莉要离开了,安莉还不放心地说:“要不我留下吧,老大,这货只要喝醉酒,跟换个人一样,他闹起来,你弄不住呀。”
尤雅平静地说:”他不敢。你走吧。“
打发走人,关上门,见沈在心歪在客厅沙发上,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略一犹豫,她上手就去掏沈在心的手机。
沈在心糊里糊涂地护手机。
还是被她拿走,她冷冷一哼,坐在沈在心身边,点开手机,发现手机还没设密码,这就点开微信,细细看了起来。
微信余额:9466。
尤雅大吃一惊,赶紧查看明细,最终又翻出一些聊天记录看。
他给唐娟借过,对话好恶心,不过钱没收。
又找了找。
是个”一心江水“的繁花头像,给沈在心借了一万块,看一看内容,尤雅不免咬牙。
“姜惟你好,有点事情,有点羞于启齿,但不得不张口,我想给您借点钱,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借,我首先声明,我不是骗子,前两天跟我老婆闹离婚,她昨晚把我的钱全部转走了,今天,就在刚才,我车连油都加不起了,只有微信里还有100多元,刚跟同事张口了,但原因又说不出口,您虽然是个新朋友,但我觉得,您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借了钱之后,我可以等到工资发下来再还。不知道您能否信任,帮我度过难关,不胜感激。”
“太他妈丢人现眼!”
尤雅站起来,转个身,就给安莉打过去:“安莉。我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别人一发工资,发到我卡上?”
安莉苦恼地说:“老大,你问的问题都挑战我的认知呀。”
尤雅说:“我给你发工资,我重用你,就是觉得你独一无二,可以办成别人办不成的事情。你看这样的,我记得银行有代扣,有没有这种业务,就是沈在心一发工资,银行就给他扣走?”
安莉问:“为啥呀?”
尤雅说:“他外头借钱了,那女的弄不好对他有意思 ,我是想,到期他还不上钱,是不是信用就破产了?”
安莉说:“但问题是,这种业务,得沈在心自己办呀。”
尤雅说:“能不能在线办理,选他喝醉酒的时候,照个人脸识别?”
安莉应付说:“明天我问问银行里的朋友。老大, 我提醒你,人脸识别,好像一定要睁眼。”
她又忍不住说:“沈在心他不花钱吗?他发工资,他发现他卡里的钱立刻就不见了,他不找吗?他报案了呢。老大你给我说,你昨天把钱转完了,他今天怎么吃饭的?”
尤雅幽幽道:“厚颜无耻,跟人借的,他能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借钱,他都不认错,不跟我闹,这是真想离婚呀。”
安莉说:“离就离,谁怕谁,夫人说多少次了,让你找借口,跟他把婚离了,他现在想离,你怎么还不肯了呢。”
尤雅说:“我就是觉得他有阴谋。这几天,你找个生面孔,最好是学医的,让人去沈在心医院上班,打听、打听,我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安莉问:“万一他真是因为受不了才提离婚的呢,我感觉他今天要不借钱,都没钱吃饭的。”
尤雅说:“我让他受不了了?你的意思是我太毒,鬼见愁,沈在心这种人都受不了,我问你,你受得了受不了?”
安莉连忙笑着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老大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当然知道,你那都是为了我好……”
尤雅挂了电话,就又去摸沈在心的钱包。
沈在心本能护口袋,她非要掏。
两人又在沙发上纠缠起来,最终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了昨天老路,昨天在地上,今天是在客厅大沙发上。
今天的感觉更加猛烈。
尤雅在发抖,在颤栗,突然发疯一样,咬在了沈在心的肩膀上。
被咬得酒醒。
沈在心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尤雅黑着脸说:“你强奸我。所以咬了你一口,怎么着,你还想家丑外扬吗?要我去派出所,说你违背我意愿动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