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就脏了,随身带着日日担心多累人。10”严晓笑她,擦干她被泪珠子染湿的脸颊。“左右有为夫在,你若喜欢要做多少都能做的成。”
他突然的话让肖家宜以为他已有所指。
肖家宜看着他却看不出任何,她却听懂了他真的是在给她暗示,面上笑的凄凉。
“就算是世上最顶级的胭脂,再爱不释手,涂的时候也总会想起曾经有盒被别人用过的胭脂,控制不住的想那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纤细的手指,这样温柔的为自己红妆。”
她不管严晓听不听得懂,或许他只是单纯在说胭脂的事。可是自己已经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的折磨,或许说出来是最好的选择,即使结果会是另一番审判,也能让自己心安。
“对别的胭脂,就没了控制不住的那份激动。”
严晓沉默不语。
他果然是不懂这些的啊,肖家宜失笑掩盖住慌乱。“看我,与你说这些个妇道人家的事做什么,你权当做一阵风刮过就算了。”
“不,家宜,我喜欢听你对我说这些。”严晓笑:“这几日我与你多寻几种花,挑些你爱的,多做几盒,定能做出合心意的胭脂。”
肖家宜点头:“好。”
胭脂就胭脂吧,像他说的左右他会做,要多少都有。
“若真是喜爱之前的,那年关之时为夫就再跑一趟边城,定为你折下雪中最艳的一枝红梅。”
严晓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脸色晦暗不明:“若还做不出家宜喜欢的,那为夫便折了那只手,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动你任何。”
肖家宜触动,他听懂了?他要干什么?
严晓却不让她再问,拉着她出书房,往前院长房走去。
“前几日我心想为肖萍找个帮手,并且你出门只有一人伺候也未免太过寒酸了些,便派莫管家为你新寻了个丫头。”
“新来的丫头在莫管家那里,我们过去看看,若是不合眼缘,再安排新的。”他一路带着她走,一脸轻松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般,肖家宜却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严晓向来说到做到,他刚刚说的话让她有了危机感。他回来之后曾有一次警告她不要拿对谢如锦那一套来对他,之后从未对她或者是谢如锦有过任何不满的表现,可他刚刚狠绝的话也不是伪装,难道说他现在只是在隐忍,等到她的事拖到他忍无可忍就会向谢如锦发难?可她毕竟已经和谢如锦成过婚,要说他心里一点不适也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要是一开始她就没有嫁给谢如锦,一直等他,他们会过得很愉快的吧?
肖家宜想,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恨不相逢未嫁时,若豆蔻未许,天涯海角都敢随你去……
“啊!救命啊!杀人了!”还没靠近账房,里面传出来莫管家的阵阵惨叫。
“快来个人把这女疯子赶出去!!!”
“你赶不走我的,莫言,你就从了我吧!”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惊世骇俗。“三年前让你给跑了,以后得把你看紧了!”
这声音……她确定是个女声,可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些……肖家宜疑惑的望着严晓,这一听就知道两人是旧识,怎么……?
严晓却意有所指的望了望屋内又望了望肖家宜,眼里的戏谑仿佛在暗示她,听到没有你也大可这般对待为夫。随后见肖家宜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严晓一副了然的笑,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拉着肖家宜进了账房。
账房里就两个人,一个身形略显健壮的姑娘,抓着另一个莫管家的衣领。那应该是个姑娘看起来年纪比她大一些,没有梳妇人髻,应该是个姑娘吧。再看看莫管家,呃……衣衫凌乱一副被蹂躏的惨状。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强抢良家妇男的事发现场,嗯……确实很像,奈何莫管家实在不上道见他们进来没有哭哭啼啼,大声喊委屈冤枉。要是真的那样,一定很精彩,肖家宜不厚道的想。
怎么看都是一个恶霸欺凌妇女……不,妇男的情景。
那姑娘见两人进来,连忙放开莫管家,脸上绽放阳光的笑,对着严晓道:“参见将军,将军别来无恙啊。”
这熟络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已久的吧,肖家宜想。
“哇!将军,这就是夫人吗?”那姑娘……暂且只能叫姑娘的女子跑到她面前,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一脸兴奋的说:“夫人真是好看,莫瑶第一次见这么优雅高贵的夫人。”
肖家宜还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人来熟的莫瑶,一旁的莫管家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