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南疆的细作抓住了?”
一听到南疆,江寻年眼中的戏谑顿时散去,重新坐下。
“作为你的好兄弟,担心你受伤,一大早连早膳都没吃,你怎么净往人心窝子里戳啊。”
自从审完阿科多,圣上以山匪结案,但是这么久了,对方都没有动作。
大夫给陆清砚上完药,包扎好,叮嘱道“世子伤势严重,这几日最好是卧榻休息。”
陆清砚颔首,穿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
径直坐在棋盘旁。
“手谈一局?”
“你还有心思下棋,圣上给了期限,这几天金吾卫把朝中怀疑的大臣盯死了,但还是没有动静啊。”
江寻年嘴上说着,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陆清砚紧随其后落下一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不一会儿,棋盘上空位所剩无几,陆清砚凝视着黑白两色棋子。
薄唇微勾,修长的手指拈起白子,放在一处。
“我输了。”江寻年将手中的棋子扔回去。
“若是此人不在怀疑范围内呢。”陆清砚丢下这句话,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
江寻年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难道你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
陆清砚接过皓白递来的茶,慢条斯理的浮了浮茶水。
要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江寻年早就冲上去跟他打起来。
说个话还起这么大的派头,害的他如此激动。
“对了,昨晚你身上的伤谁包扎的。”
见他不说话,江寻年也不着急,反正总会找到的,不急这一时。
话题一转,落在他腰腹的伤口上。
他现在更好奇是谁给他包扎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清砚,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陆清砚脸色如常,并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
谁知,江寻年喋喋不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直接被他拎着衣襟丢了出去。
“我还没用早膳呢。”
江寻年气急败坏的冲屋子里喊。
院子外的小厮抬头往这边看,江寻年轻咳一声。
抬手理了理衣袖,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心中早就把陆清砚骂了百八十遍。
不说就不说,将他丢出来作甚,他不要面子的。
谢晚宜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眸光瞥向桌子上做好的剑穗,让桃夭收起来。
“小姐,这不是要送给陆大人的吗,怎么收起来了。”
桃夭眼中疑惑,她并不知道昨晚的事。
“这穗子暂时用不上了,先放着吧。”
谢晚宜缓缓从床上起来,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响了一声。
“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洗漱。”
谢晚宜许是昨晚累着了,喝了一碗桂圆莲子八宝粥,吃了几个小笼包,春卷,几个小菜也是席卷一空。
“小姐,您昨夜去做贼了?”桃夭看着她吃的量是往日的快两倍。
不禁咂舌。
谢晚宜嗔她一眼。
吃饱喝足,她躺在小榻上看书。
不知为何想到陆清砚,也不知那家伙怎么样了。
“小姐,明日去庄子上要带的东西都收好了。”珠儿从外间进来。
看到她家小姐盯着书发呆,许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