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迎面扑来,让她有了瞬间的舒服,发出一声叹谓。
在帕子变凉后,桃夭将帕子拿开,听到谢晚宜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昨天和安然喝的尽兴,有些喝多了,只记得和安然几人玩行酒令。
丝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脑海中浮现断断续续的片段,让原本清明的眼睛又逐渐迷蒙。
“昨日是陆世子送小姐回来的,当时小姐还死活拉着世子,不让他走......”
桃夭想起自家小姐昨日盛情邀请世子住在她闺房的样子,剩下的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她怕小姐因为这事见到陆世子后尴尬。
她从桌子上倒了杯热茶递给谢晚宜,让她润润嗓子,顺便避开了这个话题。
诚然,她说完后,谢晚宜脑海中的片段,逐渐清晰,想起昨晚自己干的荒唐事,瞬间脸红透了。
不可能,那一定不是她,绝对不是。
她一定是把陆清砚当成安然了,不然不会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好了,昨天的事谁也不许提,我脑袋疼想不起来了。”
桃夭看着自家小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什么,也不拆穿。
抿唇轻笑,应道:“好,奴婢不说了,奴婢跟珠儿她们也交代一声,都不许说,谁要是再提,小姐就罚谁。”
听到那么多人都看到自己酒后的样子,谢晚宜身子往下一滑,重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没脸见人了,她决定以后一定要离酒远一点,不,她一定一滴酒也不沾了。
让她喝都不喝了。
她记得在边关也喝过几次,也没有如今日这般这么丢人。
难不成自己是被陆清砚的美色给蛊惑了?
在被窝里翻腾了几下,她决定不去想昨晚的事。
“早膳好了吗?我饿了。”谢晚宜缓过来后,从被子里探出头,又往外瞅了瞅,催促桃夭去看一下膳食。
桃夭知道她的心思,不敢再打趣,起身往外走。
谢晚宜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面若桃花的样子,扬起一个好看的笑。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她好像记得她说陆清砚有些像一个人。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像一个故人呢,明明见过很多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等下次见面,一定要仔细观察观察。
有些人不经想,刚刚才想到陆清砚,就听到珠儿在门外问安的声音。
不是吧,他,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她还没准备好怎么见他呢。
“小姐,陆世子过来了。”珠儿在门外轻声询问。
谢晚宜本想让他在隔壁花厅等一下,就见陆清砚撩开帘子进来了。
目光往屏风后看了看,看到坐在铜镜前的人。
饶有兴致的坐在椅子上,珠儿驱散寒意后,给谢晚宜梳洗。
谢晚宜认命的闭了闭眼,心中给自己打气,怕什么,他也不能吃了自己。
空气格外的静谧,有种怪异的情愫在心头萦绕着。
两人谁也没说话,但陆清砚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在梳妆台前的谢晚宜。
直到谢晚宜梳妆好,从屋子里款款走出来。
今日她身着一件桃粉色撒花袄,小脸未施粉黛,头上简单的梳了个髻,簪了只琉璃珠花,简单不失明艳。
“晚晚这是用过就想丢了?”他一脸幽怨的看着谢晚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