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后均是无奈摇头,因大乾同蒙元是死敌,除少量走私外,很难从草原上买到战马,剩下唯一的养马地就在燕国,燕国深知这点,自然会坐地起价。
“陛下,国库若是拨付五百万,那会挤占修筑黄河河堤的款项,今年黄河上游普降大雨,若不巩固河堤,怕是要有大灾啊!”
户部尚书连忙出班,大乾国库收入就那么多,用钱的地方却属实不少,平时都得精打细算,结果边军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这让他如何应对?
“户部尚书此言差矣,若边军没有骑兵,如何防备胡国和蒙元,难道等他们的骑兵兵临京城时,你才肯掏银子吗?”
兵部尚书十分不爽,每次要军费时,户部就跳出来的哭穷。
户部尚书也不乐意了:“兵部的意思是黄河决口就是小事一桩,你可曾想过黄河沿岸的数百万百姓,一旦决堤,便会流离失所,这会给朝廷带来多大负担,难道你兵部养吗?”
“你就是守财奴!”
“你是吸血鬼!”
两位尚书面红耳赤的争论起来,从最初的摆事实讲道理,演变成了人身攻击,如果不是女帝威严震慑,怕是会变成全武行。
“够了!”
女帝一拍桌子,两位尚书这才闭嘴,依旧怒视对方,不肯让步。
“黄河堤坝要修,但北方边关也同样重要,众位爱卿,有何办法?”
朝堂上鸦雀无声,因为没人能搞到这么大一笔银子,过了许久,才有个獐头鼠目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微臣建议,加征赋税,按人头每人加征一钱银子,便多了五百多万两。”
女帝冷笑一声,看着那官员说道:“你认为一钱银子不多是吗?”
“呃,微臣认为,百姓应该能够承受,朝廷正是困难时期,大乾百姓理应为朝廷排忧解难。”
“朕昨日微服出宫,巡查京城,大乾最为富庶之地,竟有乞丐流民无数,可见百姓的困顿,而你还要向百姓加征税赋,其心可诛!”
官员吓得连忙跪地:“陛下,微臣只是想为朝廷分忧,绝无他意啊!”
女帝冷声道:“百姓本就困苦,你再横征暴敛,百姓们活不下去,是会造反的,你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有何面目戴乌纱帽,来人,将他的乌纱摘下,叉出去!”
站殿武士上前,将这官员拖了出去。
女帝怒视在场臣工:“除了盘剥百姓,你们就连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吗?”
姜铁龙知道这时候该自己出场了,于是出班说道:“陛下,臣有一计,不需要五百万,只需要一万两,就可确保大乾边关依旧有一万骑兵,震慑敌国。”
晋阳王大惊失色,自己这个傻儿子简直就是胡闹啊!
“陛下,臣之犬子傻病又犯了,所以在胡言乱语,臣代他赔罪了。”
女帝却露出一丝异样之色,淡淡的说道:“晋阳王不必紧张,朝堂本就是畅所欲言的地方,让姜铁龙把话说完。”
姜铁龙认真的说道:“战马损耗,无非是马蹄承受不住崎岖路面,为何不给马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