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我知道了,你们就是看上我的术式了,所以才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我!太过分啦,居然选用了这种方式污蔑人,呜呜呜呜呜。”
“……”
我装的十分开心,但是电话后面那个人大概不会很开心。
不只是我这十分戏精的行为,还有我那口无遮拦的直白的将他心底所有想法和龌龊的心思全都公然摆在明面上的作风都让他十分的生气。
于是就在他生气到要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提前一步挂断了他的电话。
好,整个人都愉快起来了呢。
我笑嘻嘻的抱紧了一堆绷带,一边散步一样往宿舍那边走,一边把原本摘掉散落在一旁的耳机重新挂到的耳朵上。
只是这一次,耳机仿佛被屏蔽了一样,从里面传不出一点的声响。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默默拿出了所有的耳机,一个一个放在耳朵上试,于是我发现,几乎所有窃听器都被摧毁了,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者是窃听器已经被拆除,或者是被屏蔽了吧?
于是,我颤抖着手给他们打去了电话,而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有人接通了。
“太宰君,救…”
我:啊?我一时间就有些分不清他们是真正的性命垂危,还是这是在他们给我准备的那场闹剧之中的其中一环。
但是不论如何,果然还是过去看看吧。
“在哪?”
“哈哈!被吓到了吧?!”
“……”
“啊啊啊,太宰对不起,别生气啦,我们在Lupin,一起过来喝酒呀,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惊喜!”
外面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我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而笑了,大概是为终于能整到我而兴奋什么之类的吧。
虽然我不建议把这种剂量用到某个黑漆漆的小矮子身上,但是对于自己被耍了这件事情,还是持保留态度。
“好哦——”
我拉长了尾音,随便在周围找到了一个学弟,然后将我的一大堆绷带交给他,祈求他帮我把绷带带回宿舍。然而我打算给他们一个与众不同的惊喜。
嗯…
以前尝试过用面粉裹满小蛞蝓,今天奢侈一把,准备好多面粉,然后一起把他们裹上,裹上面粉之后就可以把它们一起油炸了。
这样想着,我兴致冲冲的又叫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我发现那是刚刚从咒术高专出去,然后又一次被我喊过来的车。
行吧,如果要论最近的车的话,果然还是刚刚离开没多久,然后就被喊过来的,他比较近。
“去Lupin,麻烦啦——”
我这样拉长了尾音,把刚刚从超市里面买回来的那一整堆面粉一起提上了车,在司机看着我十分敬佩的眼神中,又坐了回来。
我大概知道司机在想什么,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把自己的想法都摆布在脸上,而我面前的这个人自然也不是例外,他同样将自己的想法摆在了自己的脸上。
比如为什么这么年轻又瘦弱的一个人会轻松的提起两袋面粉什么的云云。
黄昏的光线不算刺目,临近夜晚,就连风也带着一股清爽之感,我毫无正形的躺在后座上,实在想不清楚该以什么方式进入这样一个酒馆。
Lupin对我有更加特别的意义,或者说应该是十分特别的意义吧。
因此,马上要到的时候,我就兴致冲冲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会将两袋面粉都提在了手里,在愉快的付钱,然后把面粉堆放在门口,踏入酒馆之后,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种整活方式就不要来第三次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想着他们究竟会从哪里给我布置景观倒踏入大门,看着直直的倒在吧台上的两个人以及,死伤惨重的酒保和普通客人还是有一些震惊的感觉。
血液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滑到在我的脚边,整个酒馆里面弥漫着滴答滴答的水声,血腥味笼罩在整个酒馆内充斥着我的鼻腔。
水川苍介被自己的武器直穿心脏,用着那把薙刀将自己贯穿,然后半跪着挂在吧台的长脚凳,一旁手中紧紧的攥着长脚凳的边缘。
酒井望的四肢似乎被折断了一样,头已经不知所踪,身体以一种反常理的姿态将后背躺在吧台的凳子上,但是但四肢却如同趴倒一样下垂着。
不论是酒保还是普通客人的死相都十分的惨重,更有甚者,直接被玻璃酒杯扎碎的碎片直灌太阳穴,脑浆蔓延遍地。
此时此刻,血流成河莫不如是,而我的身体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这就是你们说的,惊喜?”
“是打算以死谢罪吗?”
我张了张口,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一段话,还是默默的继续往前走着,我某两个同期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血液近乎干枯,由于氧化的原因,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整个酒馆似乎一瞬间都被笼罩在了血红色之下,入眼皆是猩红。
尸体被摆成不规则的模样,而这边恰巧就有着咒灵的痕迹,但是,很可惜,咒灵的出现是人为。
假想特级咒灵,被亲手杜撰出来的咒灵杀掉。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死法。
只是现在的我如此平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为他们复仇的想法,哪怕那两个人是我的同期。
就,只是感觉世界有一种奇奇怪怪的荒谬的感觉,就跟我穿越过来一样荒谬。
白天的光太亮了,我总是想打着伞走,对所发生所触及的事情避之不及,想要做个胆小鬼,紧紧的缩在龟壳里,不去在意外面发生的事,不去在意真心以待的人。
后来我又觉得,夜晚实在太暗了,所以自己偷偷捡来了一根蜡烛,在无人的时候焚烧那根蜡烛,给自己造求一点光亮。
我想我错了,我不该把他们两个看作织田作和安吾,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公平,或许他们至今仍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的替代品。
他们是有点幼稚的人,是从来都不该跟我走在同一路上的人,只是,偶尔,人也会稍微有点孤独。
所以,我一直把他们,作为一种对于别人的寄托。
年轻的孩子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及黑白分明的世界,我不介意稍微包容他们这一点,所以,我从来都不介意他们去生我的气,从来都没有。
我只是自然而然的将酒井望当做了织田作,将水川苍介当做了安吾,哪怕他们从来都不像,我也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当做世界的差异性,仅此而已。
我其实是有点害怕的,比如,已经失去希望,失去目标的我,如何再努力的活一活?
我总是在说自己不是太宰治,总是在说自己不愿意变成他,但是同化的又岂是我可以抗衡的?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不像我的人,或许也没有那么像太宰治吧。
我承认,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一辈子都沉沦在这一场,只是一场虚幻的梦里面。
夜蛾老师是社长,酒井是织田作,水川是安吾,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乃至是虎杖悠仁都可以像别人。
哪怕我知道不是,他们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永远不需要像别人,但是我还是稍微的,有一点点的渴求,这个方向的问题有一点点渴求,他们像某个人,这样,我的一生或许就是圆满的了。
这样的我太过分,也太自私了,擅自把别人当做某个人的替身什么的也太逊了。
我稍微有一点点理解,为什么书会说那样的话?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候的想法以及思维了。
那时的我还能满不在意的说着,自己也只会是自己自己的人生,也只有自己的人生而已。
现在,反倒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变得可笑了,然而最可笑的是我。
被一种奇怪的,又并不合乎常理的方式,直接打碎了世界,直接斩断了这个十分虚幻的梦。
真是…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他们不是也只会不是,我若不能清醒,那便永远皆是沉沦。
如果没有被强行打破这扇窗户,我大概也会如同疯癫了一样,将自己完全沉浸在这一场角色扮演之中吧。
直到最后,我就再也不是曾经的我自己了。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做些什么别的,毕竟,这样让人清醒过来的方式属实是有些大,有些令人难以支撑。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出的是首领宰啊,首领宰身边,怎么可能还站着人呢?
他只是一个人独自撑过了所有,然后选择跳楼的人,没关系,毕竟,他总是比我惨,毕竟我没有被另一个世界的挚友拿枪指着,还说出那样扎心的话。
“不要叫我织田作,我可不想让我的敌人这样称呼自己。”
如果我也被说出这番话,我大概会直接碎掉吧,会的吧…
我抓着已经碎掉的酒杯玻璃片,看着站在我面前,拿手枪指着我的,织田作的影像,试图让刺痛唤醒自己。
“织田作…”
哪怕知道面前的那个人,只是这个与众不同的假想级咒灵单独释放出来的影像,我还是不敢去轻轻的触摸它一下。
“不要叫我织田作,我可不想让敌人这么称呼自己。”
“如果想开枪的话,可以不在这家店开枪吗?织田作…织田先生。”
我抓紧了两位同期的衣袖,把他们两个放在同一个位置,用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些期许看着织田作之助。
后来,他开枪了,由于是咒灵攻击的原因子弹打在我身上就已经消散了。
我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他不是织田作之助,他只是咒灵而已,他只是咒灵而已。
但是我对着仍然拿枪指着我的织田作,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使人间失格。
整个场面十分的静谧,我看了看身边的同期,又意有所指的看着某个咒灵的本体,浅浅一笑。
“下一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我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对织田作动手,哪怕这个人并不是他,哪怕他刚刚朝着我开枪了。
它会死的,那个咒灵会死的,一定,但是,我只希望,至少它不是被我杀掉的,至少不要让他披着织田作的壳子被我杀掉吧。
“对不起,但是,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我这样说着,把两位与我差不多高的同期一同抬出了Lupin,默默打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老板,这大半夜的,你又想搞什么?”
“Lupin,银座那边过来一趟,”
“老板也喝酒吗?”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