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正虎视眈眈地监督着她呢,她轻轻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引来了更不赞同的视线:
【珠儿,就算你撒娇也是没用的,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话刚说完,他腕上一凉,低头一看,一串编织精美的彩绳中带着铜板的挂饰,已经牢牢套在了左手上。
宫远徵瞬间分神,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
这不是很有用嘛~
薛宝珠暗笑,正色道:【以彩绳穿钱,编作龙形,谓之压岁钱,希望阿远在新的一年里去殃除凶、祛病除灾。】
【压岁钱?】
宫远徵的记忆里就没收到过这些东西,小时候不记得了,七岁以后,他自诩是大人了,所以尚角哥哥也没有送过。
于是他委委屈屈的小声:【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已经很诚实的摸了上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嘴角越翘越高。
此处梦境版宫远徵忍不住咬牙插播了一句:“这家伙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讨个吉利嘛~而且你比我小,又未及冠,怎么不能收了?】
薛宝珠双手捏住他还有些婴儿肥的双颊:【你现在可越来越没有从前的礼貌了,一声姐姐都不肯叫,来,叫我宝珠姐姐!】
他才不要叫姐姐呢,本来就小,若是再这样一叫,越发没有男子气概,还怎么保护她。
于是宫远徵可怜兮兮地扑闪眼光:【我觉得还是叫珠儿比较好听,对吧,珠儿——】
梦境版宫远徵暗恨的又言:“他还没完没了了...”
宫尚角早已习惯了,对弟弟那满是嫉妒的神情视若无睹,平静地继续观看着光幕中的画面。
他心中暗自思索:从光幕所呈现的内容来看,两边所发生的事情并无二致,可为何要反复从宫子羽和远徵的角度各播放一次呢?
正当两人嬉笑的时候,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满面焦急地禀报:
【徴公子,不好了!金繁从医馆那边送来了一位中毒极深、命悬一线的前哨管事,应是无锋之人所为,急需您的诊治。】
宫远徵、薛宝珠:!
他瞬间起身,歉疚地望她一眼,得了一个谅解的点头后急忙朝医馆而去。
虽然薛宝珠的小院就在医馆旁边,可当他赶到时,那个药铺的老板还是不治身亡了。
宫远徵拧眉:【胸口中剑,且身中剧毒,大量失血而死,但他在死前,肺经、肾经不调,脾主运化阻塞,应该还服过能暂时假死的药丸。】
说明他应该是遇上了强敌,为了逃脱才服下了假死药,却没想到对方依旧不放过他,还补了一剑,剑上还有毒...
宫远徵侧头问侍卫:【金繁是怎么发现他的?】
侍卫拱手回答:【金侍卫是在旧尘山谷回宫门的路上发现此人,当时他一路纵马,只为了给宫门回传消息。】
重伤之下仓促止血,还快马奔驰,难怪会大量失血,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宫远徵又问:【他传回来了什么消息?】
侍卫摇头:【属下不知,他只告诉了羽公子,金侍卫送人来后就走了。】
宫远徵剑眉轻轻一挑,不屑一笑,转身拿小刀从他伤处取血,去了另一个房间,抓了只小白鼠细细检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