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和付先生这段时间工作极为忙碌,基本上没有在家,只有付砚在家“死皮赖脸”地和自己待了两个月。
可一想到付砚这么一走,家里又会像前几个月一样冷冷清清,没有了熟悉的吵闹声,没有了温暖的陪伴,她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这破箱子看着比我还要重,你收拾它倒是挺用心。”付遇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那语气里满是不舍。
付砚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他知道付遇不是那种会直接表达情感的人,“怎么?现在舍不得你哥。”
付遇才不会承认,嘴硬道:“谁舍不得了,我就是觉得,你这一走,到时候,这个家里就剩我一个人面对江女士,我要是惹事了,都没人给我背锅了。”
付砚看着嘴硬的付遇,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夹菜。
付砚看她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故作随意道:“对了,这几天在学校有没有交朋友?”
付遇的手一顿,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付砚,顾礼安也在云阳并且还跟自己同班。付遇看了一眼密码箱,心想算了,还是别让付砚不高兴了。
付遇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说道:“有,是班上的一个女生。”
付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说顾礼安,也索性当不知道,语气温和地说道:“那就好,多交些朋友,心情也会变好。”
第二天,付遇被楼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抓过手机一看,才六点半左右。
她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这一大早的,又开始闹腾了。”
翻身坐起,穿上拖鞋,拖沓着步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向院子方向望去。
只见付砚正拖着那个沉重的密码箱,往楼下院子门口走去,他的背影略显仓促,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背包。
付遇的心猛地一紧,立马清醒,她匆匆跑回床边,随便套了件衣服,就火急火燎冲下楼去。
付遇快步追上付砚,目光落在付砚手中的密码箱上,急切地说:“哥,这个重不重,我帮你提一段路。”
付砚把箱子往身后一拉,笑着说:“不用,你这小身板,别逞强,回去再睡一会儿。”
付遇皱着眉头:“哥,我可以的,就让我帮你嘛。”
付砚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说:“在家要乖一点,在学校不要冲动,江女士中午应该就会到云城。”
付遇点点头,一脸不舍:“知道了哥,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付遇送走付砚后,早已经没有了睡意。
付遇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几个月生病一个人在家的时光,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