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确实是付遇画的,是顾礼安送她去医院后,住院那几天画的,当时付遇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照着他的照片画的。付遇看着就觉得尴尬,伸手就要去抢绘画本,“还给我,我不送了。”
顾礼安才不干呢,将绘画本高高举起,“哪有送人的东西,还伸手抢回去的道理?”
怎么事情反转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就是他先的错,他现在还拿着画反咬自己一口,付遇明显够不着他手里的绘画本,气急之下就是一脚,“我要跟你绝交……”
“老子不同意。”顾礼安吃痛直接打断,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只能生气不能绝交。”
“还知道谈判。”付遇嫌弃地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嘴脸,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里的绘画本上,不禁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日记内容,再对上他现在这副可爱又委屈的样子。
付遇越发好奇他后面照片背后的内容,不过想到看人日记终归是不礼貌的,便还是板着脸,嘴硬道:“小肚鸡肠记仇狂。”
顾礼安晃了晃手里她的“罪证”,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挑衅反问:“那你算什么?”
付遇不想搭理他,视线缓缓落在他书桌上两人从小到大的合照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将这合照留到了现在。
付遇回想起初中的时候,由于他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己当时一气之下把两人所有的回忆物件和照片都收了起来,至今都还没有打开过,只留了一个小狐狸毛绒娃娃在床头。
付遇的视线从两人的合照转移到那些承载着共同回忆的小物件上,语气变得不自然起来,“你还挺怀旧的。”
顾礼安目光温柔地看着那些物件,“当然,这些都是珍贵的回忆,怎么可能不珍惜。”
付遇心里一软,但是还是嘴硬道:“幼稚。”
付遇看着书桌上堆着几摞的练习册和试卷,仔细看了看,显然这些都不是学校的练习册和试卷,明显题型和难度都是高难度的。
付遇好奇地翻了翻,入眼便是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付遇一看字迹就知道是顾礼安的。顾礼安平时在学校基本上都是不听课的,所以付遇一直以为他依旧是天赋型选手。
付遇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顾礼安点了点头,“嗯,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不务正业。”
付遇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他在背地里如此努力,手中的试卷翻得更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顾礼安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你这什么表情?”
“你敢内卷我。”付遇看着手里的试卷和练习册,“我就说白天在学校你怎么睡不醒,合着晚上背地里偷偷学。”
顾礼安看着她突然燃起的胜负欲,扶额笑着解释道:“我就是单纯觉得学校太枯燥了,晚上失眠睡不着就想着做做题催眠。”
付遇才不相信,认定他就是偷偷内卷自己,“我就说怎么我问你什么题你都会,原来都是在这儿下的功夫。”
顾礼安无奈地笑了笑,“高中生,咱们讲讲道理好不好?”他看着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还不许我努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