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家庆浑身一激灵,他痴痴的笑道;“嘿嘿,我想那女人要是穿上有我那东西的胸罩,那样会…嘿嘿嘿嘿!”
死变态!谷长征和罗飞不由在心中骂道!
“你离开枫林苑后到什么地方,都干了什么?”谷长征道。
“我出了小区后,到清江路和明晶巷交叉口过去一点儿的地方,骑车走了。”
“然后在街上瞎转了几圈回到在方营的出租房里,买了些酒菜吃了,谁知道,今天下午我就听到广播了,里面还说是我杀的人!这可是冤枉我啊!所以,我就想着主动交代,我可不能背这个锅啊!”
听完束家庆的述说,谷长征明白,现在证据只能说明束家庆在葛曼丽死亡的时间段里,他出现在了现场,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人!而且如果这个人没说谎,那么凶手就确有他人,
但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他是太蠢了,还是太聪明呢?做为曾经的劳教份子,是完全明了执法机构的工作流程以及处罚依据,对于自己犯下的案子有绝对信心能逃过法律制裁,还得一个蠢到家,只为避祸上身而做出一系列神操作的无脑小贼?
一时间,谷长征也拿不定主意了!这个人有点让他看不明白了,到底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水潭还是一个混浊的浅水窝呢?
带着疑问,谷长征和罗飞再一次来到案发现场,枫林苑3号楼2单元301室。
束家庆3点40被拍到进入小区,3号楼位于离小区大门200米的偏西边位置,楼前是小区的景观区,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绿化区,里面建有几条交错的小路,小区房子均是南北朝向,客厅和主卧阳台面对着景观区,也就是小区大门方向,单元门在北面,所以从大门进小区后想要进房子里,先得经过该楼栋,绕到北面才能进去。
3号楼一共两个单元,葛曼丽家这个301户型按房号排序左一右二的规律,是东边户,卫生间夹在两个卧室中间处在东边,由于是边户,这个主卧设计了一个悬于外面的小阳台,阳台和卧室已一道玻璃推拉门隔开,看得出,葛曼丽两口子比较重视生活品质,喜欢自然松弛,这个卧室阳台并没像其他人家封闭起来,而是采用的开放式的,阳台上摆放了几盆价值不低的花草,一把藤椅,一个小几。
按束家庆的供述,他来到301后,又用了约1分钟撬开门锁,加上他从小区门口走到200米处的3号楼,爬上三楼,打开门锁,应该用了最少4分钟,进屋后发现葛曼丽脱在卫生间外面的内衣,起了邪念到完事儿时听到里面沐浴露瓶子被撞倒在地,又过去了5、6分钟,他听到动静想要逃离时,却发现卫生间旁边的卧室门自己突然开了…
谷长征按照他的供述重新把他做过的行为模拟了一遍,再看看阳台上的脚印,难道当束家庆进入葛曼丽家时,凶手已经完成了对葛曼丽的谋杀?而因为卫生间门的阻挡,束家庆与凶手二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为什么说杀人行为是在束家庆进入房间前就完成了呢?浴缸周边溅出的水迹以及葛曼丽左肘部的淤青说明葛曼丽在突然遭受凶手袭击时有过短暂剧烈的反抗。
但从束家庆的供述看,他进入房间后,房间是静悄悄的,而在他弄出细微动静惊动里面是凶手时,凶手迅速打开卫生间窗子,想要逃离,这期间不小心弄倒了小几上的沐浴露瓶子!并翻越阳台逃离!
谷长征把自己的推理一一展开,这时罗飞道:“谷队,卧室门怎么自己突然开了呢?还有,假设凶手是匆忙间从卫生间翻窗到了卧室阳台的话,我有两个疑点。”
谷长征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个卧室阳台,一边道:“你说说看。”
罗飞挺了挺胸道:“第一,凶手既然是匆忙间翻窗过来,那为什么卫生间窗台上没留下任何痕迹?第二,案发地在三楼,正常人怎么做到跳下去却没事儿的?再说,虽然这个小区下午没什么人在外,但葛曼丽家这个阳台正对着大门方向,有人从这里跳下去很有可能被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