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初继续说着,“现在我们打算一起去阿婆的女婿家,就在你们那个民宿再往里的一个小镇上,婳宝你能来吗!”
边婳翻身起床,“地址发来。”
接着,一边换衣服,一边给简易打去电话。
“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不然杀了你啊。”通话就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简易略有怒火的声音传了出来。
边婳言简意赅地说道:“收拾收拾,师兄说他遇到了阿婆,我们现在去和他们汇合。”
居然遇见了事主家人,简易也果断起床,“哦哦哦好,那你叫一下程昉啊。”
边婳稍作停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单独打给你呢,就是不想带着他……这件事我觉得不一般,小心为上吧。”
简易一愣,又想到程昉的家世,顿时觉得边婳的做法再妥当不过了。
程昉这小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他们的责任。
“行,悄悄地走,楼下停车位汇合。”
*
循着季同初发来的地址,边婳和简易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栋小楼附近,小楼外面还留着张灯结彩的痕迹,无不透露出,这栋小楼刚刚举办过一场喜事。
可小楼的窗户,居然套了两层防盗网,边婳和简易突然就对楼里的事,有了一些判断。
季同初还在从城区往市郊赶来的路上,两人就坐在车上等待。
边婳与那位阿婆打上照面时,有一股难言的尴尬在现场蔓延,那个阿婆看着边婳,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阿婆拖着一副憔悴的面容,带着三人进了自己女婿家。
小楼虽然大门紧闭,但进了屋后,三人才发现,屋内有许多人聚集着,一大家子人都在焦急地等待,面色都不是太好。
他们刚进入房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上前,看见阿婆领着三个年轻人,挽着那阿婆的手说道,“亲家,你……害,这一两天的功夫,多少老师傅都解决不了这事,这几个年轻娃娃子,可别害了人家!”
“不不不,老姐姐,就这个,”说着阿婆抬手扯了季同初一把,“这个小伙子,就是那天在路上说阿雨要出事的人,老姐姐,我们总得试试呀!”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出事,阿婆三言两语间,眼泪就已不住地往下流,刚说两句话,就开始抹眼泪了。
边婳见阿婆和那位老妇人,逐渐陷入自己的情绪漩涡当中,生怕耽误太多时间,不得不开口询问:“可以先带我们看看人吗?”
“对,对对对,赶紧的!”那位老妇人回过神来,忙应声答是。但或许是因为情绪牵动太多,有些力不从心,就招呼了两个年轻人带路。
边婳等人来到楼上,发现阿婆的女儿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满脸是血,身上被粗麻绳紧紧捆住,还有一阵失禁后的恶臭飘出。
边婳微微皱眉,带路的一个年轻人见状,就上前给众人解释。
“阿雨嫂子刚嫁过来呢,突然就拿刀把大哥砍进了医院,那天晚上费了好大劲,才将她制服,我们送她去过医院的,医院说查不出来问题。”
“后来我们又请了些师傅来看,他们只说解决不了,我们没办法,只能拿着这种绳子把人捆住,白天阿雨嫂子就是这样,到了晚上……”
“几位请看,这些损坏的门窗,墙体还有家具,那都是到了夜里,阿雨嫂子折腾的。”
边婳走上前,试图与阿雨交流,但阿雨的状态,明显是三魂七魄几乎已不在体内。
边婳从包里翻出银针,先在膻中大穴入了一根针,而后又在百会与神庭两处入针,可阿雨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季同初与简易虽然在道医方面没有深学,但同出一脉,平时也有些接触,自然知道这几处穴位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