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朗云卿丝毫不惧,一下子站起来,直面矮了小半个个头的朗岳川。
朗云卿一直有锻炼体能,身体素质很好,就算面对李云灿三人和个头比自己还高大一圈的廖宇豪都能完胜,更别说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平时抽烟喝酒、大鱼大肉的中年油腻大叔了。
朗岳川再次失策了,他以为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朗云卿不敢对他怎么样,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刚。
“你,你,算你有种,真是个目无尊长的小畜生。”
看着朗云卿犀利的目光,朗岳川毫不怀疑如果他动手,朗云卿也一定会动手,他的内心瞬间就怂了,只能继续骂骂咧咧,占点口头便宜。
只是他没想到这时秦芳也不答应了,“朗岳川,你够了,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小畜生,他是我和你哥的儿子,谁是畜生?正如我儿子说的,既然你们已经把事做得那么绝了,就不要再妄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尊重和亲情,你们过你们的豪门富贵,我们过我们的小民生活,你们还跑来这里做什么秀?”
见秦芳也把话完全说开了,柳芬也扯着嗓子大骂起来,“你们几个真是够了,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作为上流社会的精英阶层来看望你们这些泥腿子就已经是对你们的格外恩赐了,你们应该感恩戴德,现在不仅不念我们的好,居然还敢骂我们,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秦芳继续回怼,“是我们让你们来的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柳芬转过头来抱怨朗岳川,“我早就跟你说过跟这些三餐不稳,素质低下的难民没有什么好来往的,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人家不仅不领情,还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贱不贱啊?”
朗岳川也是一肚子怒气,“你当我想来啊,还不是老家的那两个老家伙要求的,说什么毕竟是两兄弟,现在做完手术了,又用不到你们的钱,伦理上还是要去表达一下关心的,我真是被那两个老傻帽给坑了,早知道让他们自己来,老子懒得伺候。”
听到朗岳川如此谩骂老父母,朗明川也怒了,“朗岳川,你还是不是人?那是咱爸咱妈,在你口里就是老家伙老傻帽,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你少教训我,我骂他们又怎样?他们不管被我怎么骂,还是更偏爱我多一点,你们两口子对他们掏心掏肺,无微不至的照顾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把家产都给了我,按我说你们都是一窝子蠢驴。”
朗岳川得意地高声说道。
朗明川气得满脸通红,“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你们给我滚,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不用你说我们也会走,不过我告诉你们,不是你们不想看到我们,而是我们不想再看到你们,穷得跟乞丐一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话?”
朗岳川说完昂着头,不可一世地走出了病房。
“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那请你们记着,以后要饭了千万别上我们的门乞讨,也不要跟别人说我们是亲戚,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柳芬同样趾高气扬地说完,也走出了病房。
刚才双方的争吵声很大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病人,让朗明川等人很是尴尬。
朗明川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唉,当真是家门不幸啊。”
朗云卿安慰道:“爸,咱就当没有这样的家人了,你刚做完手术不久,可不要又气坏了身体。”
秦芳颇为自责,“唉,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应该把你爸手术成功的事告诉你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