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想帮花清流挡刀了,苍天,大地,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谁想去帮他挡刀了,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啊!
我的太阳穴滴下葡萄那么大一滴汗,有口难言,喉咙动了动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么深情感动的花清流,内心十分绝望,只能装作从没醒过,哪怕是半醒。
可惜干躺着,肚子饿这件事就没办法忽略,这两天都是花清流亲自来给我喂饭温柔得不像话。
看来,为他“挡”的这一刀让他对现在的我更加信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又是大亮,我的精神头居然还不错,并没有因为睡久了头昏脑涨,馥儿早已备好了洗漱用品在门外候着,想是听到房里有动静便推门进来,有条不紊地帮我这个伤员穿好衣服,梳头,洗漱,换药。
我说花清流答应我放你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馥儿柔柔地答道:“小姐如此重伤,奴婢怎能放心离去,待小姐痊愈以后,奴婢再回家也不迟。”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作为贴身丫鬟,小姐受伤了她却甩头就走确实不合理,待我痊愈再离开确实比较说得过去一些。
馥儿又补了一句话:“小姐,您自己还重伤呢,就别管奴婢的事了,安心休养吧。”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向馥儿道:“我精神挺好的,花清流的药药效不错,对了,荒婪怎么样了?”
馥儿道:“听说荒婪大人重伤之后,又强行运气,耽误了医治,流了好多血,险些撑不过去,公子这两日来去匆匆,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 这么严重吗?”我皱眉,明明那晚我走的时候他还中气十足的。
那天他已经中了一刀,却依然坚持与敌搏斗,没有及时抢救,他那样的人都险些没撑过去,在古代不能输血治疗是会要人命的。
哎,也是我拖累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救我,又怎么会命悬一线,听馥儿的意思怕是半只脚都已经走进了阎罗殿,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是罪大恶极。
馥儿点点头:“的确是很严重呢,奴婢还是头一次听说荒婪大人受如此重伤,照理说荒婪大人武艺高强,听觉灵敏,不应当被人从背后偷袭才是,想必那夜的刺客来路更加厉害,难怪,连小姐都伤了。”
我心虚,他的确不是被人从后面偷袭的,那刺客只是想杀我而已,而我自己,的确是被误伤的,不止误伤,还被花清流给误会了。
“也,也不算很厉害吧,荒婪和花清流一个打十个是没问题的,问题主要是出在……”
出在我身上,这怎么好意思往外说呢,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知不知道荒婪为什么会戴着面具,你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