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双眸总是太过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
“好。”
荒婪沉稳的声音和进了火堆燃烧的噼噼啪啪中。
“啥?”
他刚才说“好”?
“你同意让我去查这件事?”我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听错了:“你可能没理解透彻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查的是靳若微的尸体失踪案,并且你不能告诉花清流这件事。”
他丝毫没有考虑,果断地说:“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的意思是,他相信我不是靳若微了?我能这么理解吗?
我兴奋地朝他走近:“这是你说的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荒婪大人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胸襟广阔,一定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分分钟给丫来一剂高强度捧杀!
荒婪还是那副好商量的语气:“徙木为信。”
口说无凭啊,这里又没有笔墨纸砚,不然非得让他立个字据。
哈,突然想到了一件有仪式感的事。
我立刻大步跨到他的面前,盘腿坐下,和他面对着面,诱导道:“把你的右手举起来,掌心冲我。”
荒婪难得茫然地慢慢举起右手到半空,我迅速伸出自己的右手,向着他的大手拍过去。
“啪!”
“啪!”
“啪!”
三击掌!最后一击结束我顺势扣住他的手,故作凶狠:“击掌盟誓!你要是敢出卖我,天打雷劈!”
荒婪看着我们互扣的手,有些发愣:“击掌,盟誓?”
“不然呢?行了,既然已经向老天爷发过誓,我也就放心了,那么就请荒婪大人给指条明路,这荒郊野岭的我该怎么出去。”
不知道荒婪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收回手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
良久,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过头去,面对着火堆,不再看我,只说:“既已击掌盟誓,也不急在片刻,吃饱了肚子再离去也不晚。”
这……我闻着他烤的那东西越来越香,也确实不想拒绝,于是认真地点了头表示同意。
野山鸡,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烤的,外焦里嫩,虽然没有丰富的调味料,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居然格外的美味,我胃口大开,吃了三分之二。
吃完烤鸡才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伤患处,吃相太难看,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这火辣辣的痛感几乎让我晕厥过去,咬了咬嘴唇,愣是没哼哼出来。
坚强如我啊!这会儿紧闭双眼,绷直了背脊,一动不动地等着痛感缓缓褪去。
“肩上的伤还需仔细养着,规矩些,莫要乱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