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妡竹郑重的点头,“当然是真心的,骗你我就是小狗。”
宇文斯贤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脚跨过火堆,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一把就将谢妡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公主此言,今日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你日后违背诺言了,阿贤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公主的。”
谢妡竹被他搂得紧紧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这么近的身体接触,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让人头晕目眩,就想长久沉醉在这样的甜蜜漩涡里,不希望被人给拔起来。
宇文斯贤的身上,本来有一种阳光和青草混合起来的清野底香,现在他又淋了一场大雨,现在又多加了一种雨水的味道,让谢妡竹闻起来越发的沉迷醉心。
她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嗯,我发誓,今日对阿贤所说的话,全是真心真意,若有一个字作假,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
她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斯贤蒙住了嘴,“傻丫头,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永远不要轻易地说死这个字,听到了没?”
见谢妡竹快速的点了头,他才将放在她嘴唇上的手移开。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我说点让你开心的话,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说吧,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就尽情的说,我会永远宠着你,你可以放心的呈现你自己原本的面目。”
“我原本的面目就是这样子的,既骄纵又野蛮。不会像那些从小就长于后宅的大家闺秀一样充满心计、勾引男子、陷害别人。我做不来这样的阴险事,我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就尽情的热烈喜欢,不喜欢就冷漠得如一雕冰雪。你说,我这样的性子,要是去了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北梁皇室,会不会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呀?”
“嗯,照你这么说,这是很有可能的哦。北梁那边的人,很是崇尚武力,民风也比南周和大晋要更野蛮一些。皇室里就更不用说了,七八个已经成年的皇子们内斗严重,萧玉裴至今平衡不了太子萧贞和其它兄弟之间的权力斗争。所以他才如此迫切地要扶持军功卓着的端昭王萧成勋上位,想用他来辅佐太子,从而去震慑其他人。不然,他怎么不为他的亲生儿子们求娶大晋公主,偏偏要屈尊去为区区一个王爷来求娶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拉拢萧成勋呗。”
谢妡竹听得心惊胆战,但同时也充满了疑虑,“阿贤,你好像很了解这些皇室里的事情呢,北梁皇室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有什么小道消息在手,都别藏着掖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现在就都说给我听听吧。也好让我和亲前心里有个准备。”
宇文斯贤噎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暴露了。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哦,其实嘛,这也没什么,这些皇室秘辛,在北梁早就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因着这些年皇子们的争斗,整个北梁从上到下都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本来北梁实力曾经是三国里最强的,现在也大不如前了,这一点,从几个月前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不然,就凭萧玉裴那老儿自以为是的自负个性,他怎么会愿意低下他那骄傲的头颅来找大晋当盟友呢?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喜爱到处游历,这些都是我在游历途中听北梁人说的。另外,你随便去任何一个茶馆里听闲话都能知道,说书先生们对这些事情也就更是如数家珍一般了。”
谢妡竹怀着一颗八卦的心,越听越来了兴致,“那你还听过哪些北梁的消息,我还想知道一些更劲爆的。”
宇文斯贤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公主问吧,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阿贤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关于萧成勋的。目前我听说的都是说他少年将军,年少有为,打仗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之类,可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他的私生活如何,有没有相好的女子这些。另外他长得好不好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我绝对不勉强,只是想知道更多的和他有关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