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楚绪，你找律师们协商一下，改革下公司的管理结构，成立一个总公司，然后把各个项目部门分立成单独的项目公司去。在总部这边，你找一些专业人士一起监督各个项目公司，项目公司的经营就由他们自己完成，你作为总部只给一些指引。”张懿想了想还是先放一放短视频业务。先把公司的管理捋顺了。

“老板我们从拿执照到现在才半年，已经要改组成集团公司了吗？这样也好，现在那么多项目部门，不能再事无巨细的到我这边来了。”听见改组公司，解放自己的工作量楚绪是真的长舒了一口气。

“你这个月优先级最高的就是改组下公司管理结构。电竞那边田静让她先把三个项目都拿去统一管理。其他你看着办，人事编制收要收在总部，各个项目公司自己经营去，半年会的时候提自己下半年的目标，让他们自己内部卷起来。帮我找个商务助理，你忙不完这么多事情，我也有点忙不过来这些事情了。”

“老板你最终还是暴露你资本家的面目了。我召集他们开会沟通，你倒时差吧。明天我和小金约时间，帝都那个影视投资办公室的人，您面试下。”

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琐事，张懿挂了和楚绪的电话。看了看窗外法国的田园，转头问小金：“我不像社会主义接班人吗？我是个贪婪的榨取员工剩余价值的资本家吗？”

“您是我老板，至于其他的我也说不好。”小金从副驾驶扭头看过来。

张懿又看了看车上的其他人，也是这次张懿看世界杯的配置。一行是四人，除了张懿和小金另外还有一名专职的司机，一名专业保镖。

以前看球不都是一个人去，这次为什么配上了保镖？对于欧洲张懿还是真的挺担心的。虽然没有各种枪击案件，但抢劫，绑架名人的事件也是经常发生的。从英超到欧冠，张懿已经让威廉希尔赔出来一亿多欧元了。如果只是来旅游可能张懿还不至于配保镖，但欧洲杯张懿还想摘一次桃子，那么安保工作就一定要做好了。

保镖叫希曼斯基，是一名波兰的退伍军人，之前还在法国的外籍兵团服过役，有充足的战斗经验。退伍以后也有十来次保镖的工作，给来法国的中东王侯，非洲的高官们做个安保，安保的专业性也是有的。

张懿也是第一次受到安保服务，把所有的行程和安保提前沟通后，行程上的吃喝拉撒就由安保人员负责对接，上下车，停车，步行路线都由安保制定。感觉自己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纵着。

在酒店里，给宝娜诉苦这一天被安保人员各种安排，就像自己花钱请了个事妈，自己找罪受。宝娜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以后，说张懿顶多就像一个被押解的犯人，自己才是提线木偶，接着就给张懿贴了数十张图片，是她们团的行程安排和注意事项。一个精确到每分钟的行程安排，上厕所的时间都被规划了的行程。在每个地方要坐什么，对待公众要做什么表情，能说什么话，对待媒体要说什么，并且还预设了问题并给出了标准的答案，还有各种奇葩意外情况的预案，摔倒以后怎么优雅的起来，如果优雅的打哈欠都有。

看到这套材料，和宝娜比谁更像提线木偶，张懿是完败。果然韩国现在是全世界最会制造偶像的国家，制造偶像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标准化了，按公式，按标准来，把可控的地方百分百可控，最后成名的哪一点就交给上帝。对于大公司甚至“上帝”都要听他们的建议，大公司推出的团和偶像是不可能不红的。

宝娜她们在宿舍四人住在一间房里，俩人的热恋也要避着点，只能通过发发信息聊，就这样现在也聊不了一会。为了保证宝娜第二天能够有好的状态去工作，没一会儿张懿就要让宝娜去休息。

就这样张懿在法国每天喝下午茶的时间，都是在和临睡前的宝娜聊微信，聊完再奔赴球场看球。

“你这每天下午准点发骚，有点瘆人啊，不就谈个恋爱嘛。”坐在张懿对面的王左，每天下午看着张懿发骚有些受不了了。每天这俩小时，啥都没法聊，无论问什么都没有回应。就像到点打副本一样，啥事都不行，手机焊死在手上。“副本”打完，才能回到现实社会，这时候张懿才会对别人有回应，可以正常聊球赛，聊投资，聊女人。

现在张懿就是进入“副本”状态，王左的话也是没啥回应的。五点左右，准备出发去球场的时候，张懿终于回魂了。

“你刚才问我什么？”抬头问王左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痴汉”的微笑。

“兄弟，你也是一方土豪，怎么和没见过女人一样。谈个恋爱而已。女人，女人那是衣服！醒醒吧！”王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张懿揉揉有些笑僵了的脸，对王左说“女人如衣服这话有本事对你老婆说去。也不看看你老婆来视频的时候你的表情。我女朋友每天就这会能和我发发信息，我能不珍惜。好了收拾东西，去球场了。”

“今天淘汰赛，你还是买葡萄牙平，威尔士赢啊，这么头铁的啊。”

“连中两轮了，为啥不继续。都赚了那么多，亏了也无所谓了。”

“牛皮，你这心态难怪你挣钱”王左已经跟着张懿挣了两轮的钱，再算上五月的欧冠决赛，张懿就没输过，给人的跟投信心太强了。

“这东西你不把心态弄好，你一定输的倾家荡产，不要疯狂的投入，不要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特别是不要被各种媒体干扰。最后记得把盈利留下来。所有的投资，股票，证券等等，所有浮盈都是纸，啥时候出来，钱到手才是真的利润。”张懿其实很担心王左这样跟着自己买，会沉迷进去。自己是靠着先知在收割资本家，王左这样已经有些沉迷了。希望以后自己不投的时候，王左也会出清比较好。

俩人从咖啡店出来，站在门口等司机把车开来。只见马路对面有人举着旗帜在那里喊着口号。原本张懿以为是球迷，在这里整队出发呢。但越听越不对，这帮人喊的是抗议口号。而且和几个看起来像是华夏的同胞们发起了争论。

王左正在说着什么，见张懿没有什么回应，顺着张懿的目光也看见这帮喊口号的人。

王左推了推张懿问“这帮人干嘛的，和他们吵起来的是我们华夏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