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的!
心里不喜,面上却不显,“母亲,你别劝了,这本来就是我身为姐姐应该做的。”
“而且,我无父无母,是你们收养我,给了我荣华富贵,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兄长!
我不能看着你们因为妹妹的事情而难过伤心。”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张氏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她擦了擦眼泪,“茵儿啊,是母亲说错话了,你本来就是我侯府的真千金,就算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又何妨,你是我亲手带大的,那比亲生的还要亲!”
张侯爷见不得宝贝女儿哭,心疼极了,也开口安慰:“你母亲说的没错,对我们来说,无关乎什么血脉。什么亲生不亲生的,在感情面前都是虚妄!”
张熠珩低垂着头,机械般的扒着饭。
以前没怎么感觉,今日被张盈盈这么一骂,他大脑像是被撕开一条缝隙。
也有了一个想法。
要是自己的至亲这般对他,他会如何?
仅仅设想了一下,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拉扯,血淋淋的千疮百孔!
痛的他无法呼吸。
今日父亲母亲安慰茵儿的话,若是被张盈盈知道了,是不是又是一支利箭刺入她的心口?
他不敢想象。
但可耻的却也觉得父亲和母亲没有说错!
茵儿才是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是比张盈盈还要重要的人。
血缘固然重要,但是感情亦是如此。
他做不到两碗水端平,父母亦是。
张盈盈性子要强,常年在苦环境长大,吃点亏没什么,但是张兰茵不一样,她是被娇养长大的,受了委屈会哭,哭狠了,也会生病。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现在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夫婿,等她们全部成亲,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张熠珩皱了眉头,抬头看向父亲问道:“端王与盈盈的婚事怎么被推迟了?”
他没有去上朝的资格,朝廷之上的事情自然也知道的不多。
尤其是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更是没人敢随意拿出来说。
张侯爷谈笑的嘴角一僵,不自觉看向张兰茵,突觉这样不对,方才收了视线,“圣上做的决定,岂是我们这些臣子可以揣测的。”
“吃过饭,来我书房一下。”
张侯爷吃差不多,放下筷子,率先走了下去。
张熠珩与张氏和张兰茵也道了别。
书房中。
张侯爷坐在书桌前,眉眼深沉。
张熠珩知道方才在饭桌上父亲没有说实话,他实在是好奇,便再次问道:“父亲,端王的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没有第三人。
张侯爷捏了捏眉头,瞬间老了几岁,浑身透着疲惫。
“是茵儿与太子的事情,侮了佛门重地,太后又去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皇室中人近期不能有喜事!否则对凤临国不利!”
当今陛下是个大孝子,凡是太后说的话,他都会斟酌着去听,也会付诸行动。
张熠珩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