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底牌,等着他们的,可就是周炀点齐人马,灭门销户去了。
最后,周炀盘点了一下资源,发现虚空神井中还剩余着三千五百多缕造化精气。
一咬牙,他又消耗了一千零六十缕造化精气 ,将所有人的生命等阶再提高一级,到达了先天十三炼。
虚空神井中的储备,再次回到了两千多缕的水平。
接着,将叶飞琥打发回巡月司,周炀再次恢复到了摸鱼状态,不是跑到茶楼听曲,就是在街上瞎溜。
暗地里,周炀却悄悄的加强了对侯府与鱼鹰帮的监视。虚空神殿内,周炀不在的情况下,便由陈阿三操纵灵墟镜,窥探两个方面的动作。
这几天内,殷不凡经常收到来自外面的飞鸽传书。每次阅读消息时,殷不凡相当的警觉。
空幻冥蝶虽然能够大幅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到底做不到完全的隐形,因此无法抵近查阅纸条上的文字,这让周炀大感遗憾。
又过了十来天,因为周炀再次提升了一级,鸿蒙源鼎之中的九只空幻冥蝶距离完全孵化,还剩余三十二天。
这天,周炀刚一迈进密原巡月司的大门,便见叶飞琥风风火火的迎了上来:
“老大,老大,爆炸性新闻!您的好弟弟,七公子周曜鹏,在玉磬楼因为一个花魁争风吃醋,失手打死了城主府的四公子,罗笑!”
周炀闻言,立刻抖擞了精神,将叶飞琥拉到一旁僻静处:“还有什么具体消息?”
叶飞琥摊了摊手:“这种治安事件,不归我们巡月司管辖。而且,事情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从三更起,玉磬楼就被暗卫司封锁了,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暗卫司是密州侯亲自掌控的一股力量,只对密州侯负责,可谓风吹不入,雨渗不透!
周炀点了点头,便放叶飞琥离开,他知道应该去哪获得更多内幕消息。
进入虚空神殿,周炀立刻链接幻蝶一和幻蝶十三,当即获得赵大娘子的声音和画面。
此时,赵大娘子正在密州侯周显隆潜居的御景楼中撒泼耍赖:
“我不管,我不听!侯爷,曜鹏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无论如何,你都要保住他!”
“我的曜儿心思纯洁,涉世不深,他一定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失手犯错的!”
“侯爷,你就是要发火,也得冲着那个背后煽风点火之人,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亲族夷灭!”
此时,周显隆的一张老脸也是气得发红发紫,一把将手中的笔杆折断。
要知道,这可是他平素里最爱的一根笔。笔杆是用金叶紫檀木做的,笔毫用的是千年难遇的银毛锦狐的胎毛。
要不是因为他坐上了密州侯这个位置,周家祖地绝不会大费周折的送他这么一支笔。
“心思纯洁?错!他那叫蠢,叫痴呆,叫逆乱狂悖,叫无法无天!”周显隆有些歇斯底里。
“罗氏一门在我密州是何等地位?”
“他罗家有三个老祖成就气象宗师,被供奉在我周家祖地!”
“他们罗家的子孙,能被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理由,被打死在妓院里吗?”
“曜鹏,必须要被砍掉一条胳膊,废掉全身武功。否则,我们难以给罗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赵霖春闻言脸色变得煞白:“凭什么?他们罗家再显赫,说到底也不过是咱周家的家臣!”
“这天底下,哪有主子用自己的血,去给家里的奴才赔不是的?”
周显隆已经懒得和赵霖春掰扯,冷笑道:“这话你还是留着去和祖地里面的老祖们说去!”
道理赵霖春很明白,但她如何肯甘心:“那个无端招祸的婊子抓住了没,有没有严刑逼供,她会不会是某个秘密势力派来的细作?”
“比如,莲母道!”
“对,就是莲母道妖女,用了精神魅惑的妖法,害了我儿误入歧途!”
周显隆摇头轻叹:“岂止是严刑审问,人都被解剖了,毫无武道修炼的痕迹!”
赵霖春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她又强辩道:“是与不是,话语权在我们!侯爷说是,那便就是!”
不料,周显隆再次摇了摇头:“昨夜,罗勉力亲自到暗司天牢中参与了审讯和后面的解剖。”
“不行,我不允许你伤害曜儿!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你都要保证曜儿完完整整的!”被堵住所有路的赵霖春,再次歇斯底里。
最终,精疲力尽的赵霖春,只能在柳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御景阁。
“柳妈,派个人去暗司天牢,把那个婊子的尸体剁成肉泥,丢到河里喂鱼!”
最后发泄了一通后,赵霖春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一直到了夜色降临,昏睡时久的赵霖春这才悠悠醒来。
门外,等候了半天的司徒镇终于能够进屋会见。
“司徒先生,鹏儿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世子之位,更是镜花水月!”此时的赵霖春,神色沮丧,万分悲观。
“曜鹏是我们必保的!”司徒镇语气果决坚定:
“罗家那边我们去谈。”
“他罗家左右不过是死了个儿子,他罗勉力活着的儿孙也多的是。”
“只要价钱给的足,罗家对曜鹏的谅解总能谈下来!”
赵霖春闻言,噌的一下坐起,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若真是如此,鹏儿便算是得救了!”
“只是,司徒先生,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和我大哥知会一声?”
“不过,这信笺往返之间,鹏儿会不会已被周显隆那老匹夫砍了膀子?”
司徒镇闻言却是笑道:“大姑娘多虑了,小可动身来密州之前,信州侯就已授权予我,竭尽全力的帮助大姑娘与曜鹏公子!”
“此事,小可现在就能做得了主!”
“明日,小可便会前往罗家,为大姑娘斡旋此事,务必保住曜鹏公子的前程。”
“无论罗家如何漫天要价,都由信州侯府托底!”
一番话,将赵霖春感动的热泪盈眶。关键时刻,只有自己的娘家人能靠得住。
可恨周显隆那个老匹夫,哪里有真心为周曜鹏平事的态度?
不过,感动之余,赵霖春心底不禁犯起了一丝疑虑,她小心地斟酌词语:
“不知曜鹏在承袭密州侯之后,信州方面需要曜鹏做些什么?”
“哈哈哈!”司徒镇闻言,扬起头颅好一阵长笑:
“大姑娘说的尽是些外人的话!真是愧对了信州侯对你的一片赤忱心肠!”
见赵霖春面色赧然,他又抛出了一个话引子:“大姑娘想不想听一听信州侯对我说的原话?”
赵霖春闻言,果然露出了好奇之色。
这边,司徒镇摇头晃脑了一阵,然后捏起嗓子想要模仿信州侯的音色:
“你这次去,代表的是我赵极崇,以及我信州赵氏!记住,只要是我赵氏的儿女,决不能在外面受欺负,遭委屈!”
赵霖春神色大恸,麻溜的穿鞋起身,面向北方拜了三拜:
“赵氏不肖女离家二十余载,却不知最心疼我的,永远是我的哥哥,我的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