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心中叫苦连天,但面上依旧欣然的答应的退了各自的原地
俯视着一群听话的大臣,皇帝冲着身侧的太监投去一个眼神
懂事的他,好不犹豫的拿起案板上的信件,接着快步的小跑下去
泛黄的信件出现在车夫面前,正当他不知所以,疑惑的眼神往上投去时
皇帝竟然难得的对着他解释道“这信你可认得?据说是你的亲笔题词信”
霍宴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双眸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一切都快要按照自己的计划稳步的走着
他想,她若知道了一定会高兴
车夫恭敬的接过了信件,认真的察觉了起来
“回皇上,这不是我所写,是有人诽谤姜小姐”
轰隆,嘴角还来不及向下的霍宴,听到这话后,犹如天雷击中天灵盖
情绪失控了起来,猛的一扑,紧紧抓住车夫的肩膀,眼神阴翳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不怪霍宴如此激动,毕竟在还没进入大殿之前,他可是做好的万分的准备
无数次的派人探查车夫所说话的事实,以及多次排练并且确定车夫对于姜宁的恨意
怎么到了现在,竟然否认了这件事
“太子,你失礼了”皇帝的声音如同老钟般响起,不用回头霍宴都知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殿下,这真的不是我所写。”即使肩膀处被捏的生疼,但车夫依旧一脸无辜极了
霍宴双眸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但碍于皇帝的威压,只能慢慢的松开了手
转过身,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垂着头对皇帝道“对不起父皇,是儿臣失态。儿臣本以为是为百姓谋福,不成想既然是车夫与蛇的故事”
就像气球泄了气一样的霍宴,整个人周身都被悲凉萦绕着,不在说话
在场的大臣皆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究竟闹得哪一出
“你的冤屈从何而来?可有什么证据?”皇帝没有理会霍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
接着就把视线再次转移到车夫上,无形之中释放出属于皇帝的压力
尽管车夫被他看的头破发麻,但心中有股温润的力量支撑着
继续说道“草民前不久半夜子时,被一名姑娘敲响房门,递给包碎银让我在书院门口等候”
书院???这个消息让霍宴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当即打断道“你个车夫,满嘴谎言。父皇莫要轻信”
“儿臣识人不清,扰乱大殿,儿臣自愿领罚,莫让这小人哄骗!来人!”
抢在皇帝发话前,霍宴大声的朝着外面喊到,随之而来佩剑的侍卫整齐出现
“太子现在是越来越大的权威了”皇帝对于他的行为冷笑一声
知晓皇帝已经发怒,但霍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儿臣愿意受罚!但绝不能让着小人当众欺骗您!”
“今日他说的,与那日说给儿臣的。完全是两回事!父皇乃天子!我绝不允许!有人欺瞒您!”
霍宴一番激动发言,眼神中透露着关怀与坚定,双手紧紧握成拳,俨然一副孝子模样
就连皇帝,一时也在他的目光中,有了动摇
“侄儿急甚?本王坐的腰板都酸了大伙陪你那么久。就算唱戏也该唱全。皇帝觉得呢?”打了个哈欠的严珩,慵懒的挺直腰板,双手张开搭在扶手处
巨大的压迫的瞬间扑面而来,站在下面的大臣们脚底不由自主的发软
就连皇帝也不由的心尖一紧,搭在龙椅的手紧紧扣着
面上依旧保持的平稳,扯了扯嘴角“那便听听也无妨”
说完便摆了摆手让侍卫退下,严珩在次慵懒的半躺着,以手撑头,笑道“继续”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瞬间的轻松让众人暗暗长舒一口气
“阿?哦哦哦”回过神来的车夫,清咳一声
“草民就在书院等待,不久,两名柔弱的姑娘便出现了!方向是出城的方向”
“但因为路上颠簸,草民一时不慎,惊着两位姑娘,就被杀害”
“醒来之时,就在…”说到这里车夫,胆怯的看了看霍宴
接触到他杀人的目光,深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醒来便在殿下的柴房处!殿下对草民多次用刑,企图将一切嫁祸给姜小姐!”
“殿下说!只要草民指正身上的伤是姜小姐所谓,日后定让我平步青云!!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还有姜小姐的私物让我作为证据!”
“求皇上救我!!!!”
兴许是因为害怕,车夫的一口气不带喘的说了出来
紧跟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枚手帕,高高举过头顶
就在霍宴视线接触手帕的一秒,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原本红润的脸上瞬间苍白,脚底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几步
眨眼间,太监早已眼疾手快的拿过手帕,递在皇帝面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