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妈这段时间完全陷入了一种茫然失措、心神不定的状态之中。无论别人跟她说什么话或者试图安慰她,她都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有时候,她甚至会默默地走开,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有好几次,有人发现可妈表现出明显的自杀倾向,但幸运的是每次都能及时阻止,避免了悲剧的再次发生。然而,这样的情况却让大家越来越担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可妈由于过度悲痛而导致精神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最终,她不得不被送往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和照顾。如今,灵堂里只剩下可爸和阿可的一群朋友们默默守着灵位。
就在这个晚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江俊誉居然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他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惊讶,连可爸也不例外。可爸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忘记了这位老朋友的存在。当看到江俊誉时,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江俊誉静静地凝视着阿可的遗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他点燃了一炷香,虔诚地向阿可行了个礼,并在一旁坐了下来。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凝重,没有人说话,只有寂静弥漫在空气中。
貂貂与竹雪就在现场,貂貂本就心情不好,还在为阿可黯然伤神,这下见到江俊誉来了,却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拿捏不定之间,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江俊誉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之色,轻声问道:“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可爸默默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然后压低声音缓缓说道:“都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啊!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独自一人跑到了危险至极的风嗜湾。结果不幸落入了一群恶棍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摧残......最终,孩子没能挺过来,永远离开了我们......”说到最后,可爸的声音已开始颤抖,眼眶渐渐湿润,但他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当众失态。于是,他迅速转过头去,试图用坚强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悲痛与哀伤。
这时,江俊誉开口说道:“我听闻你们打算明日去找迟连城复仇?”可爸默默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没错!玄兴社已经发布了消息,将迟连城逐出社团,并剥夺了他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如今的他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失去了依靠和庇护,只能任由我们处置。这正是我们为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的绝佳时机!”
江俊誉摸了摸下巴,说道:“能把貂貂留下吗?”
貂貂听他要把自己留下,顿时忍耐不住:“你要干什么?”
江俊誉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可是貂貂非但不听,还走上前两步,威胁道:“我告诉你,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要为阿可报仇,你不要再添乱了!”
可爸见状,急忙劝道:“貂貂,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呢?听叔叔话,快坐下。”
貂貂忍着怒火,坐了回去,竹雪也在不断的劝她冷静。
江俊誉摇了摇头,极为无奈,站起身来,对貂貂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和你妈妈有关,你如果愿意听,就跟过来。”
貂貂本来不想听他说一句话,可是一听到与妈妈有关,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跟着他离开。
走到二楼的房间内,江俊誉坐了下来,也吩咐貂貂坐下来说话。
貂貂没有按照他说的做,不屑的说道:“要是真有事,就赶快说,我不想陪你浪费时间。”
江俊誉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妈妈生病时的第一天,就订了机票,在回来的路上?”
貂貂惊愕交错,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
江俊誉道:“那是因为我路上出了事,并不是我不愿意回来,我在倒飞机时,飞机降落失灵,紧急迫降花费了不少功夫,为了安顿我们这些乘客,花费了不少功夫。”
“我当然不会等他们,徒步走了二十多里的路,找到另一家飞机场,苦苦哀求之下才上了飞机,再回来,便得知了你妈妈离世的消息。”
“我见你当时激动不已,只关注你的安危,却没有功夫和你说这件事,也怕你不会相信。”
貂貂将信将疑,问道:“你……你没有骗我吗?”
江俊誉语气沉着自然:“我发誓,没有半句谎话,其实我出去赚钱,也是为了你们可以幸福,你这么质疑爸爸,我也无可奈何。”
听到这里,貂貂不由得有些愧疚,毕竟江俊誉为了自己,的的确确奔波劳累了一年有余,再加上母亲的死也不是因他而起,突然便想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
江俊誉见貂貂脸色稍有缓和,不肯错失机会,继续说道:“你妈妈也希望我们可以重归于好,一定不想看到我们这样天天分离。你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