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封哥?”秀眼黄威齐声惊呼道。
陈渐离对他没有太大敌意,也打了一声招呼:“天封哥好。”
天封阴沉的面孔始终没有缓和,仿佛生来便是这副凶煞模样。
陈渐离情绪稍有缓和,对着太师说道:“天封哥来的正是时候。”
“离哥,这两个人不明事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见怪。”天封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说罢,便指着秀眼黄威骂道:“你们两个还不滚回去做你们的事?”
那两人哪里敢停留,一眨眼的功夫便跑的无影无踪。
“天封哥果然气度不凡,只不过小弟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说完,陈渐离便指向了迪叔。
天封回答:“这件事我没办法作主,这种事情你只能去问时宝山或者金福财,现在时宝山邀请所有宾客一起去宝山大厦。”
“好吧,那就有劳天封哥了。”
到了正午,陈渐离一众小弟在四处打听下,才知道陈渐离去了新年街,但具体做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此时正好受到时宝山的邀请,一同到宝山大厦参观,几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等陈渐离一起去。
可是时宝山不断派人来请,坚持不去不免有点不给面子,在软磨硬泡下,情锁还是带着几人坐上了车先行一步,心里也盼望着陈渐离可以早点跟来。
下车后,大厦前的大花园格外引人注目,大家走过大门前的红毯,才进入大厦。
这大厦装修精美绝伦,共有二十八层,员工过千,情锁等人也不禁赞叹时宝山雄厚的经济实力和人力物力,对他也不敢轻视。
大家在一楼大厅等候了许久,情锁始终放心不下陈渐离,最终安排了两名小弟前去查看情况。
办公室内,时宝山注视着窗外墨山繁华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墨山只是一个开始,整个玄兴都应是我的。”
得意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时宝山知道一定是有突发情况,也没有多想,便吩咐:“进来说话。”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原来是金福财带着秀眼黄威来了。
时宝山回头看去,金福财并无大碍,但秀眼黄威两人却遍体鳞伤,一看便是与人打斗过的。
“有什么事?”时宝山瞥了金福财一眼,问道。
金福财回答:“新年街的那个迪叔,去年的保护费拖到现在,不仅不交,还态度嚣张。”
“不交保护费?那他们两人的伤是从哪儿来的?”时宝山疑惑道。
“陈渐离,本来这次我们志在必得,结果他硬是要插手,我们……我们两人被他偷袭了……”秀眼埋怨道。
“这么一点小事很难办吗?”时宝山突然指着金福财吼道。
三人吓的颤抖一阵,金福财接口道:“宝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那老头的保护费拿到手。”
“行了,那老头有什么家底吗?说出来我听听。”时宝山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
“有,之前他说过有一个病重的孙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特殊情况。”金福财吞吞吐吐的回答。
时宝山诡异地笑了两声,“这下事情就好办了,给我查出他孙女的住处。”
“听老头说他孙女病得很重,现在应该就在附近的医院安顿,我这就派人去查。”金福财说罢转头便要走。
时宝山这时叫住他:“等一等。”
金福财马上回头,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把介婉秋给我带过来。”时宝山说这句话时,表情略显阴森,心中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明白。”金福财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走廊内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咯吱一声,门开了,但良久没有人进来。
时宝山冷冷地说道:“都到门口了,还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介婉秋听后,缓缓推开门,只走近一步,站在了门口。
“到我面前来。”时宝山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介婉秋听从安排,又向前走了几步。
“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不小了。”时宝山眉目紧锁,心中已涌上一股怒火。
“我……我没有。”介婉秋心中紧张,说话声音发颤,咬字不清。
“我还没问你什么事,你就这么急于辩解了?”时宝山斜眼看着她。
介婉秋看着时宝山那阴森恐怖的神情,心中更加紧张害怕,眼前这个变态,可什么事都做的出,只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便点燃了他的怒火。
“宝哥,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介婉秋说。
时宝山嘿嘿一声嘲笑,说道:“听我话倒是不见得……”
“宝哥,有事请明细吧。”
“好,那我就和你谈一谈,自打车渐离那一伙人来了墨山,你就不对劲了吧?”时宝山问。
“我一直很好。”介婉秋静下心来回答。
“嘿嘿,别以为你做过的事都隐藏的没有一丝破绽。”这句话刚说完,大手一挥,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介婉秋脸上。
介婉秋尖叫一声,险些摔倒,这一次她终于咽不下这口气,竟然当场顶撞时宝山:“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时宝山一只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没做过?你昨晚和谁在一起鬼混?”
介婉秋既委屈又愤怒,竟不顾一切还口道:“我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轮不到你来操心!”介婉秋说着说着便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你别忘了那份合同,你还有一场电影要拍,如果这期间你敢违约,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到死。”时宝山指着介婉秋威胁道。
一提到那份合同,介婉秋恍然大悟:“是啊,那份合同是我自愿签署的,现在还没有到期,真是坏事……”
“怎么样?趁早与陈渐离那帮人断绝一切关系,现在跪下来给我诚恳的认错,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时宝山重新坐下,双腿放在桌子上。
介婉秋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脱身,无论如何也要忍下去,可是面对时宝山侮辱人格的要求,她却迟迟难以接受。
“宝哥,我今天有些迷糊,顶撞了你,婉秋给你认错了。”介婉秋跪在地上,还是选择了妥协。
时宝山瞬间便得意忘形,大笑不停,继续说道:“如果再让我查到你们之间有什么来往,下次便是跪下磕头也不管用了,滚吧。”
介婉秋抹去泪水,硬生生忍住了心中怒火,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