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茗弹了弹她的额头,说道:
“人家夫妻生孩子你凑什么热闹。”
“不过比预产期早了一个月呢。”
风箫还记得第一次和佘曼白相遇的情形。
“是呀,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桃甜莫名地有些担心起来。
“怎么可能,刘烛都说了孩子灵气释放的很多。”
森茗坐在了产房门口的长椅上,摆弄起了手机。
“好香,是森茗带来的吗?”
佘曼白在刘烛一回到产房就下意识吐出了舌头闻了闻。
“是啊,他觉得我们没吃特意送来的。”
刘烛重新坐到佘曼白的床边,打开了饭盒。
顿时,热气四散,药香弥漫,勾起了佘曼白的食欲,她吞了口口水,说:
“哇,好像是刚出炉啊。”
“应该是森茗一路都在炖煮吧。”
森茗有个类似电饭煲的法器,可以在储物空间里煮东西。
“哎呀,你们吃得这么好,天灵草都用上了。”
喜爷的医术造诣很高,只是靠闻就能够判别出药粥中使用的各个材料。
“那我要多吃一些。”
说罢,佘曼白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刘烛于是吹凉药粥喂给了佘曼白。
“呃——”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佘曼白的宫缩在此期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痛。
佘曼白终于是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她的头上开始沁出丝丝汗珠,手也不自觉地使劲。
刘烛被抓得很痛,手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血痕,倘若只是普通女子的抓挠,刘烛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但佘曼白下意识地往手中缠绕了灵气。
虽然很痛,但是刘烛并没有缩手,而是紧紧回握着佘曼白,希望能够给她减轻一些疼痛。
“为什么炼体不炼内脏!”
佘曼白有些受不了了。
“小白,加油啊,你可以的。”
刘烛不断地安慰着佘曼白,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替佘曼白承受痛苦,但是他此刻只能用语言安慰佘曼白。
“呼——”
正在查看佘曼白情况的喜爷突然感到自己面前吹过了一阵风。
“什么情况?你们谁用法术了?”
“要是可以,我现在想用法术把自己打晕!”
佘曼白开始通过大喊来转移注意了。
“我们没有用法术啊?喜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烛更加紧张了,从刚才刘烛的心境就和过山车一样。
“呼——”
又是一道风吹过,这风还带着几团云雾。
“这……该不会是异象吧?”
喜爷有些惊讶,她从医这么多年,也给好几十只妖接生了,这样子的阵仗她还真没见过。
更多的风卷着云雾在佘曼白身上聚集,没一会儿,佘曼白的身上就云雾缭绕的。
“喜爷,不会有事吧?”
刘烛是越来越急了。
“呃啊——小蜡烛!你去问,问问森茗!他一定知道!呃!”
“小白你深呼吸,喊叫只是消耗你的体力!我这就去找森茗!”
刘烛放开了抓着的手,跑出了产房。
“森茗,小白身上出现了很多云雾,喜爷觉得像异象,你知道什么吗?”
森茗不慌不忙,他笑着说:
“喜爷说得没错,这就是异象。天选之人在出生之时都会如此,并无大碍,该怎么生就怎么生。”
刘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又赶忙重新回到佘曼白的旁边。
“哈哈,老刘的样子很好玩。”
森茗有些忍俊不禁。
喜爷见刘烛一下就回来了,于是问:
“问到什么情况了吗?”
刘烛点点头,说:
“确实是异象,森茗说我们的孩子是天选之人,所以才会这样子,喜爷你和平常一样就行。”
“啊哈哈,我孩子果然优秀,啊——”
佘曼白摆出了一个痛苦地笑容。
过了几分钟,那群云雾开始闪烁五彩的霞光,喜爷的脸被这些光照得仿佛一个迪斯科灯球。
又过了几分钟,云雾逐渐有了自己的颜色,它们分为红蓝黄三股,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元素的灵气。
那些云雾仿佛已经酝酿好,它们依次飞入了佘曼白的肚子之中。
“好家伙,这孩子将来有多厉害我不敢想了啊。”
喜爷不禁感慨道。
佘曼白又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折磨之后,宫口终于是全开了。
“当宫缩开始请屏气用力,结束后进行深呼吸,和你以前排卵时一样。”
喜爷指导着佘曼白如何推动孩子出产。
“完全不一样!哺乳动物好麻烦!”
佘曼白此时的嘴唇完全发白,汗水都已经浸湿了床铺,留下了明显的水渍。
刘烛不断地帮助佘曼白擦拭汗水,还同时安慰她。
虽说佘曼白口上不断的抱怨着,但她还是好好地在宫缩的时候使劲。
就这样不断反复使劲和深呼吸,一个小时过后,佘曼白感到一阵解放的感觉。
“蜡烛!我是不是拉了?”
刘烛听到佘曼白的这番话笑了出来,他擦了擦佘曼白头上的汗水,说:
“是孩子出来了。”
喜爷此时已经麻利地剪掉婴儿身上的脐带,清理好了她身上的污物。
“呜哇——”
小婴儿被喜爷拍得很疼,开始大哭起来。
刘烛赶紧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襁褓包住了小婴儿。
“我看看,我看看。”
佘曼白想要坐起来,但是双腿没有力气。
刘烛抱着小婴儿来到了佘曼白的床边。
“噫,皱巴巴的好难看啊。”
刘烛不禁苦笑,他没想到佘曼白看到自己孩子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想抱,我想抱。”
于是刘烛让佘曼白接过了小婴儿,佘曼白轻轻地抱着她,十分怜爱。
如果是凡人,刘烛他们只能看一眼小宝宝,因为医生需要送婴儿去检查,不过他们是妖,因此不需要这些麻烦,喜爷在刚才就检查完毕了。
二人就这样哄着宝宝,这个小婴儿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睁不开眼睛。
“好啦,这边的清扫工作都已经完成,可以喂宝宝奶水了。”
喜爷已经把战场打扫干净,准备离开产房。
“奶水?谁有奶水?”
佘曼白抱着宝宝有些不知所措。
“小白,当然是你了……”
“怎么喂啊?我是蛇啊。”
佘曼白感觉和打了麻药刚醒一般,正在胡言乱语。
刘烛接过了婴儿然后说道:
“小白,你现在是人形,你不是学过的吗……”
“哦,哦,好像是的。”
这位倒霉的小宝宝终于是喝上了自己母亲的奶。
半个小时过后,小婴儿进入了梦乡。
“刘烛,女儿的名字叫什么。”
佘曼白温柔地看着小婴儿,轻声问刘烛。
“刘冰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