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反应过来,是他呀!
自己好像把这家伙给忘了
嘶!
有点惨呐!
看着眼前脏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孙承宗压下心里的恶心,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江澈这小子够狠啊!
“兄长,你认识他吗?”
江澈装作好奇地问,并不断地对孙承宗挤眉弄眼,示意配合一下。
“哦,认识,他是咱们宣武卫的指挥佥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孙承宗回了个眼神,表示自己明白。
大人!
梁春饱含热泪,因为他此刻对孙承宗爱的深沉,终于能证明身份了。
于是支棱了起来,站起来怒指江澈,“就是他,无故殴打囚禁上司,您一定要好好处理此事呀!”
他对着江澈开始狂喷,好像要将几天下来受得委屈一股脑发泄出去,张狂无比,兴奋至极。
指挥使大人来给我做主了,你们这些欺负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梁春坚信孙承宗是因为他的事才来这个小地方的,一定会秉公处理,哼!让我吃猪食是吧?你们都得给我吃,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要让你们生活在屈辱和痛苦中
“这是怎么回事呀?”
孙承宗故作疑惑,心里暗自不屑梁春这人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指挥使大人,请明察呀!我等真不知道这位朋友是指挥佥事,那日他纠集一帮人到我营前闹事,还大口辱骂,我营中士卒实在忍无可忍,当即出手把他擒获,这有什么错呢?”
江澈立刻争辩,据理力争,气得脸红脖子粗,周围兵士看自己家千户都承担责任了,他们也不能落后,纷纷进言
“是啊,孙大人!”
“此人万分无耻,打上我大门来!”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打伤了”
柳商上蹿下跳,展示着自己的红肿,其实那是他老爹揍的。
“对呀!”
“您可不能听他一人之言!”
熙熙攘攘,乱七八糟的声音一直针对梁春,都是你的错,我们是自卫。
梁春被喷的晕头转向,呆呆地看着这群无耻之徒,尤其是柳商,你小子打我们打的最狠吧?现在还好意思跳出来指责我?
他愤怒地起来舌战群儒,
“那你们在我说我是指挥佥事还下了毒手,把我关在库房内整日折磨,只给猪食又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江澈都不用反驳,众人群情激奋。
“你说你是指挥佥事你就是呀?我们一群大老粗能认识你吗?
“就是,出来混不带证明长得还一脸奸诈样,谁信呐?”
“带着刀,不由分说地往人家营里冲,不打你打谁?”
“妈的,维护正义没天理呀,我们不活了!”
一个戏精作势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其余人赶忙拉住他,兄弟,演戏而已,别太当真!
“我们是正当防卫,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还嚣张跋扈,我们必须把你当罪犯处理,不然就是对国家不忠,对江山社稷不负责!”
柳商这小子没几天嘴皮子溜了不少,知道拿大义来压对方了。
“江山....社稷,至于扯到这上面吗?”
梁春差点儿没崩溃,是不是再说下去自己还要道歉感激不成,感激你们大发慈悲没有干掉我这个重嫌疑犯 。
他看着跟没事人的江澈,又看了看打了鸡血似的喷他的士兵们。
靠!
无耻之人带领无耻之军。
我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