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也不再退让,决定先制服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再说。截住她甩出的水袖用力一扯,直接给扯断了,把它撕成布条,然后扑向那女子,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阵翻云覆雨二者都累的大汗淋漓,片刻之后,段霖从床上下来,略微舒展筋骨,嘴里还念叨着:
“没想到,制服一个人比打倒一个人还费劲,不过你也够能折腾的,这下终于老实了吧!”
一脸坏笑的回头往床榻上看去,那女子已经被段霖用撕成布条的水袖捆在了床的四柱之上,身体成一个大字,她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胸口此起彼伏,让那原本就高挺的酥胸更是傲人。
“臭淫贼,如此作为还说不是淫贼,呸。”
即使是落入了任人摆布的境地中去,她也依旧不依不饶。
“有本事放开我,我定拳脚相加让你再起不能。”
段霖无暇理会这女子是叫骂,因为此时三更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倘若再不行事恐怕今后都没有如此良机。
“你快放开…唔、唔(畜生),嗯、呢(你要下手了吗)”
段霖心中焦急,拿出布条强行勒住了她的嘴,蹲在了床边,这样二人的头就在同一水平上,段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后者正在努力的想要蹭掉施加在口中的压迫,一转头看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是那样的坚定而又澄澈,就好似一汪清泉,波澜不惊却又多彩缤纷,她一时看的呆了,逐渐安分下来,二人就这般深情对视许久。段霖觉得时机到了,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将他们一行人从皇城出发到岳州城的一路坎坷艰难细细讲于她听,段霖娓娓道来声情并茂,雾林退贼、琴女夺命、轩曼舍身、安宅见义以及自己收拾魏如海,替百姓平案之事合盘托出,等段霖讲完这些事,她早已泣不成声,自己何尝不是个苦命人,自幼父母双亡,吃岳州百家饭长大,至此也不知道仇人是谁,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段霖见她平静下来,替她解开全身的束缚,她蜷缩成一团,头埋在枕间,泪珠已经不受控制的如泉涌出,伸出一只手指向东北方一间更加奢华的屋子,段霖扭头一看立马会意,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段霖借着夜幕的掩护来到了那处规模壮阔华丽的寝室之外,见屋中没有半点光亮,也不曾听见人声。想必屋中之人正与周公推心置腹,如此规模估计就是温如海的正妻所在之处,倘若我此时趁黑摸进去,被人察觉打草惊蛇是小,耽误盗旨是大,此并非是万全之策。
段霖左右权衡、记上心来,若是这魏府走了水定会大乱一番,那时正是我行事之时,转身去到位于西南角的一间柴房,心里思考着:
“在哪里合适?若是火大了,难以扑灭到那时再搭上几条性命,那岂不是事与愿违,若是火小了,转眼间就被熄灭,留给我的时间就不充裕。那,有了。”
魏府家大业大,其中家仆众多,各司其职的不计其数,有专门负责一日三茶五饭的膳师,有专门掌管府内外安全的家丁,还有专门给老爷夫人浆洗衣服的女仆。而段霖的目标就是那负责浆洗衣物的地方,那里放有六口大缸常年存续清水,不曾亏过。还有一个宽敞的水池有半人高,也是足足有余。如果放火,那这附近就是最佳地点。事不宜迟,抱起两捆干柴就去到水缸附近的一间积尘久已的小木屋,应该是用来存放棒槌和衣板、木盆的地方,段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放在木屋边上的干柴。此时正是九和,天干物燥、焦金流石,木柴干燥易燃。随着火苗的出现,霎时间,一条雄伟的火龙腾空而起直冲天际,照的院子里亮如白昼,段霖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喊到:
“走水了,快来人啊!”
“走水了,快来人啊!”
“走水了,快来人啊!”
一连喊了三声,喊的嗓子都疼了,这才绕路溜走。果然,片刻之间魏府大乱,一连串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响彻四方,所有人摩肩接踵的朝着火光冲天之处跑去,没人注意到一个黑影闪过。段霖再次来到那间寝室之外,屋中掌着灯,门户半开着,屋中无人,段霖大喜:
“这不是明月随船送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