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扬和昻郎两个武人坐在书案前早就抓耳挠腮了,看到有人敢来行刺皇上一时升起一股遏制不住的怒火,正好这几个冤才撞了上来,二人掀飞面前的桌子直接把三人中的二人给砸下台来,剩下的一个人才扭过头来就感觉下巴腹部一阵剧痛,童扬猛踹他的腹部,昻郎一拳由下而上击中了他的下巴。他被打出直直的擂台,在空中翻了三四个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三人被匆匆赶来的羽林禁军拿下。
皇上当即夸赞二人勇过三军,便匆匆的回了皇宫,比试一事不了了之。段霖在远处看的一清二楚,正自嬉笑计谋得逞时,一拍大腿。
“坏了,安兄他…。”
等段霖寻到安自东时,他浑身的衣服都被撕成布条了,但那壮汉已经被他撂倒了。
“段…兄…。”
他喘个不停,看来是真累着了。
“段兄,你这…百两…白银……真不好拿啊!”
段霖扶住住他的肩膀,对他说:
“辛苦你了,叫上虞绫请你们去醉仙楼吃顿好的,晚上有事要告知你们。”
二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席间三人一声不吭,安自东是是真的累到了,只顾吃喝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个的异样。虞绫和段霖两个人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也不去看对方,也不去解释什么,只是望着别处。
“长安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西湖醋鱼,正是人生快意之事啊!”
段霖拉着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倒了三杯酒,放到桌上,自己拿起一杯,又觉得不妥直接扔掉。抓起一罐酒,举头畅饮,其余二人见状心想,这段大头傻了吧!这么喝会出事的,正欲伸手拦阻时,那一罐酒也下了大半,段霖拨开他们伸过来的手,示意他们把杯中酒喝了。二人两股无言只能照办,捏着鼻子勉强喝完,段霖也饮尽罐子里的酒,对二人说:
“不喝酒,我怕我说不出来。让你们喝,我怕你们扛不住。”
“我们三个什么都一起经历了,有什么是扛不住的,但说无妨。”
虞绫都快被他整这一出给急死了。
“不知你们两个可还记得仇大侠一事吗?”
此言一出原本吵闹的二人顿时安静下来,看来当年的事给了两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绪,隔了这么长时间再次提起依然能唤醒那段悲伤的往事。
“当年我有一事瞒着你们两人,是怕你们二人听了难受,坏了大事,但现在大仇已报自是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们,但你们还是有做好心理准备。那日我们三人在安家古宅躲雨无意间翻出仇大侠所写的家书,当时你们两个托我找仇大侠的妻子安菽姐姐。”
说到这里酒意上涌,激起了段霖尘封已久的一段回忆,不由得悲从心中来,眼角竟泛起泪花。虞绫看着这个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心中隐隐不安起来,窗外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竟然落下了雨滴。
“我当时搪塞你二人,是怕影响我们的情绪,现在大事已过,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了。其实安兄你最开始给我讲你家灭门案的故事时,我就已经托人去查这个仇展了。第二天我就得到消息了,当年仇大侠外出躲风头,那油万金抓不到人,怀恨在心。他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被人打死,就派人抓了仇大侠的妻儿,本想直接杀了以泄心头之愤。但又见安菽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小珦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就有了非分只想。他想霸占仇大侠的妻子给自己当老婆,想让小珦给自己当儿子。但安菽实是位贞洁女子,怎能如他所愿,被逼迫至极之时怀抱小珦纵身投井,一死而矣。”
段霖讲完就不再说话,其余二人也是低着头,气氛一下子掉到了冰点,所有人的心中都覆盖着一层阴霾,一层名叫伤心欲绝的阴霾。
安自东心中更是万分愧疚,他本想找到仇大侠的家人,以真诚之心照顾后半生,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可原本满怀希望如今却不得不接受现实,望着桌上闪灼的烛火,低头喃喃道。
“要是小珦还在,应该和在下一般年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