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程娘子拖一打二,后有崔将军拉架只拉一边。
最后这两人一晕一呼,竟是她们才像是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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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呦,啊呦,疼!”
王姈靠在桌边,不住的声唤。
“瞧这可怜劲,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是谁家的女娘,教的如此不懂规矩。”
淳于氏看着王姈,嘴上说的却是程少商。
主位上坐的老妇人也开口,
“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能随意出手伤人!”
“诶,汝阳王妃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群架,怎让王妃说的成了一人的事?”
左边首位上,悠闲喝茶的,可不就是崔琢。
汝阳王妃一噎,又要说什么。
“今日之事,只怕都有错,王妃不如先找了医士来,给王家娘子瞧瞧,若伤了容貌,怕是晚矣。”
右下首位的萧元漪恰然开口。
“呵,少商妹妹伤的如此重,王家娘子可真是下的好狠的手!”
万萋萋跪在少商边上,愤愤不平的说。
“你!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她就是个疯子!”
王姈一激动,又扯到了腰腹,立马哀嚎着靠倒在楼漓身上。
“没错,是我先动的手。”
一直伏跪在地的少商悠悠抬起头来。
豁!
这两个熊猫眼!
这一脸鼻血!
这不太聚焦的斗鸡眼!
“啊呦,程家妹妹怎被打成这样!王妃,你可要给她做主”
崔琢略有些夸张的感叹道。
我给她做主?
她谁啊她!
汝阳王妃心中气恼,面上依旧端庄。
“我路过水边,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害我。”
少商顶着那样一张脸,说的话更显的真诚无比。
“她们还说我行为粗鄙,无父无母我教养。可我再无父无母无教养,也干不出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事来!”
萧元漪神色一冷,
“那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女儿了。”
崔琢也不给淳于氏和汝阳王妃机会,道
“王将军为人宽厚,不想王娘子倒是如此狠毒……
程家之事我有所听闻,曲陵侯夫妇为国效力,牺牲甚多,程四娘子也是无辜可怜,程家有何错处?
王娘子明知如此,还专戳人痛处,不然,又怎么会闹出此事。”
她轻叹一声,似乎很是为王姈羞愧。
“崔将军言重,不过姐妹间玩闹而已,怎能一言不合便动粗。”
汝阳王妃的偏帮态度也很明显,她转而看向程家。
“若是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担的起惩罚?”
她这是又搬出人来。
“呵,我听这话可是耳熟的很。”
崔琢觉得自己今天脾气真是好过头了。
“先前在宴上,王娘子带头羞辱武将家眷,说程家没见识,骂万家茹毛饮血,如我这般,更是青面獠牙的恶鬼。”
王姈脸色一变,正要辩解,崔琢继续道,
“当时我只劝解了几句,便被说‘言重’。
可一次是小女娘的口角玩闹,两次、三次呢。现在动了手,还要以此为借口。
王妃若还觉得我“言重”,那就言重吧。”
她收了先前副夸张做派,神色冷冷。
“文修君要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要上表陛下皇后,再去王将军府上拜访的。”
一片沉寂。
“凌将军到!”
凌不疑适时走进来。
他环顾一一圈跪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举起手里的东西,道,
“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里拾得的绊马绳。”
他晃了晃绳,上面的小牌清脆作响。
“上面还有府上印记。老王妃若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
他一把将绳子丢在中央,“而这,就是证据。”
“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捡了一堆破绳子进来……”
淳于氏还想打马虎。
“我说了,这是绊马绳。”
凌不疑冷下脸来,也有些不耐。
“城阳侯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楼家女公子的手。
她们绊人不成,手还给绳磨破了。”
崔琢看这淳于氏实在不明事理,也开口说了句。
凌不疑与她一唱一和似的,接道,
“此举,甚蠢。”
“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家事而已……”
“此事关乎性命!
王妃若是审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和崔将军,亲自审问。”
!
崔琢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
凌不疑看她如此,心中暗笑。
不过说到这里,事也该毕了。
“我与崔将军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凌不疑看了一眼,崔琢会意,也起身告辞。
再留着是不太合适,他们两个好赖话都说尽了,最后决定还是得几个女娘的长辈来。
他们再留着,倒搞的像威胁了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