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对不住那惨死的侍卫”
楼垚试探着发问。
“对不住便对不住了,怎可能人人都对得住?”
凌不疑暗含挑衅的望过去。
袁慎不知何时扇子都拿起来了。
目光愤恨,越摇越快。
“凌将军说的是啊”崔琢停箸。
袁慎动作猛地一滞。
“若只能像那公子一般报答他人,我崔家不知道要招多少郎婿,怕是几个府邸加起来都不够……”
崔琢自己都说的好笑。
“啪嗒”
崔琢看过去,
“诶,善见兄,你扇子掉了”
只是一想到那热闹场景,袁慎都觉两眼一抹黑。
“无事,手滑了。”
他咬牙笑着捡起来。
你们这些武将都是如此气人。
凌不疑看此心中嗤笑,继续道,
“那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对自己表面冷淡,实则有心,又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毫无情意。
两个不能互信之人,如何结为夫妻?”
他目光锐利上挑,意有所指。
“那未婚妻约莫是想明白这点,才断然退了婚。
她用七年时光,来证明自己对公子的情意,又断然退婚,就是为了告诉公子,自己虽相貌平凡,
但心意,绝不能轻辱。”
皇甫仪经此一遭,再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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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和楼垚一同坐在木阶上,相互靠着,眺望明月。
“那未婚妻实在令人敬佩,爱的轰轰烈烈,放下也如此果断。”
楼垚不禁赞叹道。
“她最终选择了对的人,她会幸福平安,一生顺遂”
少商也诚心诚意对着月亮祝福三叔母。
“你也会幸福的少商!我不会让你不开心,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楼垚眼睛亮亮的,虽然是夜晚,但程少商心里全是阳光。
“那当然,你可是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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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琢斜倚在屋檐上面。
人总是多愁善感的生物,但是崔琢此时在为别人的爱情发愁。
“何昭君啊何昭君,你怎么就铁了心要嫁那肖世子呢……”
她嘴里呢喃着,实在不能理解。
“将军,凌将军来了。”
棠梨在下面报告。
?
凌不疑?
白羽军中除了特殊日子,不允许大肆饮酒。
崔琢平时在军中也不怎么喝,今天属实是听着故事和众人说话,
一时兴起,略醉。
她随意的手一挥,
“带他来见就是”
……就在房顶上见吗?
棠梨沉默了短短两秒,
坚定道,“是!”
凌不疑今日注意到她喝的略多。
现下特意送了汤来,省的她明天头疼。
只是,
“你们将军以前也这样?”
他看着屋脊上醉鸟一样的人,有些头疼。
“将军不经常这样。”
棠梨努力维护自家将军的形象,
“将军只是素爱登高赏景,现在又恰好喝了酒。”
凌不疑挑眉,不知信了没有。
他摆手让棠梨下去,自己也飞身上了屋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