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正美着,忽然听到几声呼唤,“杨城,杨城,快出来。”
他转头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已经跨门而来,那男的瘦弱,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精明无比。那女得胖成肉团,已经分不清胸和腰在哪里了。
小伍看两人穿着打扮,也是富裕人家,必是少爷的亲朋好友。他最近也学得些迎来送往的礼节,连忙上前笑脸相迎:“这位老爷,夫人,请问是来找少爷的吧?”
来者便是杨城的堂叔、婶二人,他两人也来过几回,也不管那些通报的礼数,径直就跨了进去。每次杨家都是冷冷清清,就剩一老一少,连落叶都没怎么打扫,一副落败萧条样。要不他俩人也不会深起夺了这宅院之心,要落在自己手里倒腾一下,也能赚点钱。
但今日他们进得院中,才发现不对。原来萧瑟样不复存在了,小院热热闹闹的,院中至少有十几人在哪里忙碌着。见他二人闯进来,众人齐刷刷看过来,让杨意两人还有些不适应。好在过来一个小子询问,那些人又各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杨意和他夫人胡氏互望了一眼,都有些摸不准。见那小伙子询问,便说道:“我是杨城的叔叔,我们来找杨城。你们这是?”
小伍笑道:“少爷昨晚忙到很晚,今早还在补觉。我们都是少爷的仆役。”
杨意大惊,看了看院内四周,这才多久没来,仆役就招了这么多人。杨城落魄那样,能留点钱财以后生活就不错了,哪里来钱财招了这么多帮手,院内还有那么多物式。难道,他把宅院里的东西抵押或者贱卖了?虽然这宅院还是杨城的,但一想到里面的东西以后会是自己的,卖一样少一样。要杨城这么糟践,到时还能剩下什么?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正要发火。旁边胡氏貌似也想到这里,也是无名火起,见这小子又是个仆役,当即跨上前一步,甩开膀子就是一巴掌,打向小伍。
小伍正笑脸相客,哪里能想到对方一言
不发就打自己。只听得“啪”一声,那胖手结结实实打在脸上。小伍瘦弱,眼前黑了一下,一个踉跄被扇到地上,顿觉头冒金星。
院中众人听得动静,朝这边望过来,见小伍被打到地上,也是一惊。院中男丁都不在,毛子、大牛早就随杨官家出去了,只剩下一群女弱,没有主心骨。况且仆役被贵人打是常事,只是在杨家,主家向来随和从不打骂下人,今天着实让她们吓了一跳,又摸不清状况。
那王婶见自己侄子被打,虽不敢造次,但也心疼,快步上前去扶小伍。见婶子关切,小伍也摇头示意不要理论,毕竟是主家的亲戚。
只见那胖女人一手叉腰,抬手用又胖又短的手指环扫一圈,喝骂道:“你们这群贱民,敢在这里糟践我杨家的东西。”见她话也不停,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脱口而出。
众人诺诺,不敢言语。
只听得一人打断道:“这杨宅是还不是你家的,怎么就糟践你的东西了?”正是杨城,听得外面吵闹声,知道是谁来了,赶紧出了里屋。
若是平日,他虽不怕这泼妇,但自己没有多少财物。不管杨意夫妇手中的欠条,是真是假,找到官家评理他杨城都没有钱财打点官家,还是只能认栽。所以他从来就是忍让,好拖延时间,等待自己赚到钱。现在他也算小有钱财,也有些才大气粗起来,再也不用跟他两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