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暗自心惊,没想到素月竟然与这样一个家族有关。她的玉佩带有“青羽纹”,再加上她身处皇宫,肩负密令,看来她的任务极有可能就是为康熙在江南的探查任务提供支援。如此一来,素月的身份和背景,便不再只是表面上的“教师”这么简单,而更像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暗探。
梁博士继续道:“青羽家低调行事,极少在朝廷公开露面,许多人甚至不知这个家族的存在。然而,他们似乎深受康熙帝的信任,每逢江南有风吹草动,皇上便会与青羽家联手查探。素月姑娘若与青羽家有关系,那么她的存在绝对不会简单。”
征服者点了点头,目光中逐渐凝起一股深意。梁博士所言印证了他的推测,素月在康熙身边并非偶然,她确实肩负着某项密令,甚至很可能是探查江南的机密大事。
当夜,征服者独自回到御书房,脑海中仍不断浮现梁博士的分析。他对素月的戒心更深,同时心中也有一丝不可抑制的好奇和敬佩。她在康熙皇帝身边潜伏,身怀家族传承的符文玉佩,肩负密令,却掩饰得滴水不漏,让他不得不钦佩她的沉稳和智慧。
而正当他思索之际,御书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征服者迅速将书卷收起,起身迎向门口,心中暗暗戒备。
门缓缓打开,素月身着一袭素色长裙,手持一盏小灯,步入房内。她似乎对征服者深夜留在御书房感到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轻声道:“征服者大人,夜深了,怎会还在此地?”
征服者不动声色地道:“不过是些书卷未读完罢了。倒是素月姑娘,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素月微微一笑,目光如水般平静,“宫中无事,素月本无意打扰,只是见灯火未熄,恐有失礼,特来查看。”
征服者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由得暗自警觉。素月的夜访,或许并非只是单纯的查看,她身上所藏的秘密越多,他越发意识到,这个女子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甚至……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使命。
而此刻,他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玉佩上的“青羽纹”符号,仿佛一张无形的网逐渐收紧,将他和素月一同笼罩在这场诡秘的朝局中。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素月的真实身份,探究出这“青羽家”背后的秘密,甚至借此机会……获取更高的权力和地位。
翌日清晨,御书房内再度响起女教师素月低柔而清晰的声音。阳光透过雕花窗洒在她的身旁,柔和了她冷淡的气质,使她更显温雅而端庄。
征服者端坐在一侧,表面上专注聆听,但内心却在暗暗揣测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经过几日的观察,他已然确认素月绝非寻常女子。她平日授课,虽然表面上内容严谨、温和冷静,但时常不经意间流露出隐秘的暗示,仿佛每句话都暗藏玄机。
今日的授课内容,是《资治通鉴》。素月将书页缓缓翻开,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是有感而发。
“《资治通鉴》记载了历朝历代之兴衰成败。许多英雄人物虽身处高位,却因一时不察、错信他人,导致了身败名裂,甚至影响了整个国家的安危。譬如东汉末年,外戚与宦官相争,民不聊生,终致天下大乱。”她声音柔和,却透出一股深沉的历史沧桑感。
征服者微微皱眉,素月的语气中似乎另有所指。他心中掠过一些猜测,暗忖这番话或许在影射当今朝局。康熙帝虽雄才伟略,但也不乏亲信大臣中暗藏勾结的势力,特别是南方的一些地方权贵,早已形成党羽,甚至在暗中对抗朝廷的命令。
“东汉末年外戚宦官相争,导致乱世到来。素月姑娘可知,这样的历史,是否有可能再度上演?”他故意挑起话题,试探她是否会流露出什么隐秘的线索。
素月微微一笑,眼神幽深,淡淡道:“大人想多了。虽说历史有重演之道,但当今的圣上雄才大略,国家正值盛世,岂能轻易动荡?不过……”她停顿片刻,目光深沉地望向窗外,“有时候,盛世之下未必无隐患。风平浪静之下,潜流暗涌。若无人察觉,难保不会在未来某个时刻突然爆发。”
征服者心头一震,素月的话似乎透露出她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她言语间不经意流露的忧虑,让他更加确信,这女子并非只是简单的教习,而更像是康熙安排在朝中的一双“眼睛”,目的是捕捉这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波动。
素月转身,继续将目光投向书卷,继续说道:“自古兴衰,成败皆在一念之间。东汉末年,汉灵帝因沉迷享乐,疏忽朝政,终使朝廷腐败,外戚与宦官贪婪成性,官官相护,民怨沸腾。历史告诉我们,治国之道,必须内外平衡,若一方独大,必然危害社稷。”
她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却仿佛在隐晦地提醒某些东西。征服者若有所思,康熙年间,朝中不乏贪腐之风,一些地方权贵势力庞大,甚至开始暗中积蓄实力,试图脱离朝廷的掌控,尤其以江南一带最为突出。而素月在讲述时虽未明言,却一再提及“内外平衡”,似乎是有意指向江南局势。
素月略一停顿,转过头,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缓缓道:“在治国理政上,许多事情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千丝万缕相连。小事不察,日积月累,便会成灾。譬如,私盐泛滥,表面上不过民间小利,实则其中牵涉着庞大的利益链,若不加遏制,久而久之,恐会成为民怨的导火索。”
征服者闻言,心中再度掀起波澜。素月虽未明言江南私盐之事,但其话语间的隐晦暗示无疑是对当前局势的点拨,甚至透露出她对地方权贵的警惕和对朝廷未来的担忧。征服者瞬间意识到,她对江南一带的动向洞若观火,甚至对私盐贩卖的背后黑幕早已了然于心。
素月缓缓合上书卷,目光落在书桌上的蜡烛上,烛火微微摇曳,映得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她沉默片刻,语气放缓,却更显出一种沉重:“大人,可知一桩小事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众多人的命运?私盐之利虽微,却足以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朝廷若不从根本治理,江南大地必将成为隐患之源。”
征服者点了点头,表面上镇定,内心却已然激动不已。他此刻愈发确信,素月不仅仅是康熙的密探,更是参与策划朝廷稳定的关键人物,她深知地方势力的问题,甚至将其视为国家隐患,时时警惕。
他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若按素月姑娘所言,江南私盐泛滥之事,是否早已触及朝廷底线?”
素月神色如常,冷静答道:“朝廷命官若能体察民情,尽忠职守,许多隐患早已消弭于无形。然而贪官污吏从中作梗,若不肃清此风,恐难免江南一带生变。”
她言辞之间虽未明指任何一人,但所提之事却仿佛指向某些朝中人物。征服者心中暗暗忖度,她这番话极有可能是在警示自己,同时也是为康熙帝所布的棋局提供关键提示。
素月又道:“兴亡之道在于明察,圣上年少有为,天资卓越,然朝廷之人众口难调,若有奸佞潜伏其中,怕是日后国家大事难以明晰。若想治国,仍需清除隐患,方能大治。”
征服者从她的言谈中捕捉到一些深意,她似乎在暗指某些朝中大臣的阴暗行径,甚至对康熙的某些策略充满隐隐的忧虑。素月虽是教书育人,却透过讲解之辞,向他隐晦地传递出一种使命感,那是关于国家社稷、朝堂安危的极深忧虑。
“国家大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亦非一人之力可支。”素月的目光如寒潭深渊,冷静无波,带着一种淡淡的清冷,“朝堂如局,每一步都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大人身处要位,更需心怀大局,方能不负陛下重托。”
她目光落在征服者身上,仿佛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征服者被她这冷静深邃的目光注视,心中不由一震。他意识到素月不仅仅在点拨自己,更像是在试图提醒,若想在朝堂立足,必须对国家大局有所觉悟,不可被一己之私蒙蔽心智。
二人目光交汇,一时间,彼此心中似乎都多了一层不明的默契。素月不动声色地将书卷合上,站起身来,“大人,今日授课便到此。明日,我会继续为您讲解国家治乱之道。”
征服者微微点头,心中却因她的这番话掀起无数思绪。他知道,素月在看似平淡的讲述中,已悄然点拨了他对朝局的理解,并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国家稳定的重要性。
夜深,月光如水洒在皇城的青石路上,朦胧的光影让寂静的宫殿透出几分神秘与寒意。风轻轻掠过,卷起几片落叶,夜色中仿佛带着几分不安的气息。
征服者独自走在回住所的小路上,神情冷静而警觉,虽看似漫不经心,但周围的动静他都细细捕捉。这些日子以来,他已感到有一股隐秘的暗流涌动,仿佛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并不害怕,但心中却戒备已深。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丝微不可闻的风声。凭借多年来的本能反应,征服者迅速向旁边一闪,几乎在瞬间躲开一柄刺向他的利刃。冷冽的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气,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光线。
征服者心头一沉,暗叫不妙。他立刻意识到,这些刺客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身形敏捷,出手果断,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
“看来今日非要见血不可了。”征服者冷冷一笑,心中警惕至极。刺客数量不多,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出决绝的杀意,仿佛奉命必杀他,不惜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摆开架势,准备应对。然而,他手中并无武器,身在宫中不能随身携带兵刃,只得临机应变。刺客们似乎早已看出他的空手劣势,猛然加快了进攻速度,刀光在他眼前不断闪烁。
正当他陷入重重包围之际,一道身影如流星般掠过,轻轻落在他身旁。那身影一袭淡紫色衣衫,轻盈若幽灵,正是素月。
“素月姑娘?”征服者心中一惊。她深夜现身于此,仿佛早已预知一切般的从容镇定。更令他惊讶的是,素月竟带着一把短剑,神情冷峻,眼中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与平日温柔冷静的模样判若两人。
素月没多说一句话,手中的短剑便瞬间出鞘,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寒光。刺客们显然也未料到她的出现,但反应极快,立刻将攻击目标从征服者转向了她。
“在我身后。”素月低声道,语气镇定中带着一丝威严,不容拒绝。
征服者一时有些愣神,但随即迅速靠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与不解。素月的身形纤细,看似柔弱,但挥剑间却透出惊人的力量与杀伐果断。短剑在她手中如臂使指,凌厉的剑气让刺客们不由得连连后退。
短短几个回合,素月已将两名刺客逼退,剑锋所到之处,刺客们或受伤或踉跄倒地,显然已经无法再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名刺客忍不住惊呼出声,目光中透出一丝畏惧。
素月淡然一笑,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冷冽:“你们无须知道。”
她话音刚落,身形如幽影般一晃,短剑再次出击,迅捷如风,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剩下几名刺客。她每一剑都准确无误,招招致命,毫不拖泥带水。这等娴熟的武技,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生死锤炼方才练成。
几个呼吸间,刺客们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月光下仿佛一幅冷峻而惨烈的画卷。余下两名刺客见情势不妙,仓皇转身想逃,但素月冷冷一笑,手腕微微一抖,几枚暗器从袖中飞出,正中两人后背,二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再也未能站起。
刺客尽数倒地,四周恢复了寂静。素月收起短剑,低头冷冷地望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刺客,神情冷酷,完全没有平日温婉的样子。
征服者心中震撼不已。素月的武艺高强,出手之狠辣、准确,让他不由得心生敬意。但与此同时,一种深深的疑惑也在他心底滋生:这位素日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女教师,竟是如此身手不凡,甚至带着致命的暗器,显然并非普通之人。
素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缓缓转身,望着他微微一笑,但眼中寒意尚未散去,“大人安然无恙吧?”
征服者点了点头,平复心绪,试探性地问道:“素月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地?”
素月神情平静,淡淡地答道:“不巧罢了,今日夜晚宫中散步,恰巧遇见大人似有麻烦。若非大人多有戒备之心,这些人恐怕不易得手。”
她话语间将自己的出现描绘成“偶然”,但征服者却丝毫不信。他深知皇城禁卫森严,尤其是夜间巡查更是密不透风,素月若无缘故,绝不会轻易夜行至此。更何况,她的出现实在太过及时,仿佛是早已预料到他会遭遇刺杀一般。
“素月姑娘,今日你帮了在下的大忙,感激不尽。”征服者试探性地笑道,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只是姑娘这身手,似乎非一般女子所有,倒让我刮目相看。”
素月收起短剑,低头轻轻擦拭剑锋上的血迹,淡淡道:“大人抬爱了,素月不过习武防身而已,毕竟身处宫中,若无一技傍身,实在难以自保。”她的声音依旧柔和,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冷静的防备。
征服者沉吟片刻,心中暗暗权衡。素月显然在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她今晚所展现的武艺更是绝非寻常女子能够习得。她的言辞虽轻描淡写,但在征服者看来,这其中掩盖的真相更为复杂。
“这帮刺客并非普通之辈,个个身手不凡,显然是死士。”征服者语气一转,试探道,“若非素月姑娘相救,只怕在下今日难逃一劫。不知姑娘是否知道,这些人为何而来?”
素月微微一笑,神情中似有一丝意味深长,“大人心知肚明,身处这朝堂之中,难免有暗流涌动。也许有些人并不希望大人继续探查某些事,才派人下手。今日一事,想必不过是警告而已。”
征服者听出她话中之意,心中暗惊。素月的判断与他所想不谋而合,她不仅洞悉朝堂暗流,更似乎对他的任务了如指掌。素月的智慧与冷静,让他不禁对她更添几分敬佩与戒备。
刺客一事虽然平息,但征服者心中却更为复杂。素月的出现无疑救了他,但她的举动、身份背后的秘密更加扑朔迷离。她为何会在宫中拥有如此高深的武艺?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她所担负的任务,与康熙帝布下的棋局之间,又有何等密不可分的联系。
夜色如墨,深沉的宫墙笼罩在无边的静谧之中。经过刺客一事后,征服者对素月的关注愈加深入。她的冷静与沉稳、她的高深武艺,以及那份与她的身份不符的果断,都让他深感疑惑。素月绝非寻常的教书之人,而她的举动,仿佛隐藏着一段极其复杂的过往。
一日,趁着素月在御书房独自整理书卷之际,征服者主动上前,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关切,轻声开口:“素月姑娘,近日似乎劳神不少,是否宫中琐事扰心?”他表面带着关心之意,实则心中暗藏疑问,试图借机探查她的过去。
素月略显意外地抬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防备,但随即便恢复如常,低声答道:“多谢大人关心,素月不过是在思虑一些往事,偶有心神不宁罢了。”
她的回答简单平淡,但征服者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之色,仿佛她口中“往事”蕴含着无尽的辛酸与痛苦。
“往事?”他故作随意地问道,“若素月姑娘不介意,在下或许能倾听一二,也好解解姑娘的心中郁结。”
素月微微一怔,似是对他的问话有所触动,随即缓缓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轻轻叹道:“大人何必多问。往事如烟,早已成为记忆中的碎片,既不能更改,也无法回避。”
话虽如此,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掩的哀伤。征服者心中愈加好奇,忍不住轻声道:“往事虽不可更改,然而心中若有疑窦未解,终究会影响今日之决策。若有困惑,不妨直言,素月姑娘应知,在下虽无大才,尚可为姑娘分忧。”
素月微微苦笑,低头望着手中那枚常伴她身侧的玉佩,目光似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往,缓缓道:“若真要说,这段往事还要从家族说起……我的家族,曾是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让我族人四散凋零。”
征服者心头一震,暗自警觉。他隐约知道一些关于江南大族的事,却没想到素月竟出自名门世家,更未曾料到她家族曾蒙冤而被迫分崩离析。
素月幽幽叹息,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而冷峻,“当年朝中权力倾轧,我家族因站错立场,卷入朝堂争斗。祖父曾是朝中重臣,忠心为国,但因遭小人诬陷,导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家中大半人被流放,剩下的不得不隐姓埋名,苟且求生……”
她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我的父母也因这场变故相继早逝,留下孤女素月,在族人掩护下勉强长大。然我从未忘记家族的蒙冤,更未忘记先人遭受的不白之冤。我之所以进宫,便是为了探寻真相,替先祖申冤。”
她的一席话如山崩般压在征服者心头,令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他深知清廷的权斗残酷无情,但素月的家族竟因一场权力倾轧而毁于一旦,这让他心生感叹,也隐隐对她多了几分同情。然而,他也意识到,素月进入皇宫,成为康熙的密探,其目的不仅是为了帮助皇上稳定朝局,背后更有她对家族血海深仇的执念。
“素月姑娘不必多虑,定然能有一日还家族清白。”征服者轻轻说道,眼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姑娘如此隐忍,只为家族申冤,实在令人敬佩。”
素月淡然一笑,眼神微微一柔,但随即恢复冷静,望着他,轻声问道:“大人仗义相助,素月心中感激,只是……朝中风云诡谲,大人若真想与我并肩,恐怕也要面临许多艰难险阻。”
“素月姑娘放心,在下虽无他长,但忠心不二。”征服者坚定地回应,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
然而,就在此时,素月的目光忽然凝住,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他,仿佛犹豫着是否该说出某个秘密。半晌后,她才低声道:“其实……我与你的家族,亦有旧怨。”
征服者眉头微皱,惊讶地望着她。素月微微叹息,缓缓开口:“当年之事,虽然是我家站错了立场,但促使那场争斗的,却正是大人家族中某位高层官员的一手策划。若非他的助推,或许我的家族尚有喘息之机。”
素月的言语令征服者心头骤然一震。他的家族虽不在朝中显赫,但与某些权力中心的确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尤其是他的一位叔祖,曾在康熙初年位居高位,以手腕果决、用人狠辣着称。尽管家中少有人提及,但传闻叔祖当年掌权时为保康熙帝位,曾对朝中异己展开秘密清除,手段之狠,甚至有意抹去痕迹。
素月见他神情凝重,便缓缓道:“我并非怨恨大人,毕竟朝堂之争原本便无情可言。但家族蒙冤,许多人含恨而终,素月此生立志查清真相,若能证明先祖清白,我死亦无憾。”
征服者沉默良久,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到,自己与素月的命运竟然因家族的旧事而有了如此紧密的联系。若她所言属实,那么他家族确实在那场争斗中扮演了不可忽视的角色。他目光沉沉地望向素月,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歉意与怜悯。
“素月姑娘,过往之事不可挽回,但在下愿助你一臂之力。”征服者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带着些许惭愧与决绝,“此事虽然错综复杂,但我愿陪你查明真相,还你家族清白。”
素月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激与释然。她轻轻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多谢大人,素月并非不知世情,只是冤屈深重,难以释怀。若大人肯相助,素月感激不尽。”
夜已深,二人对坐而谈,仿佛在这片冷清的宫墙之中建立了一份无形的同盟。素月的过去、她的家族仇怨,以及她与征服者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从这一天起,征服者的心中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仅仅是为了康熙的密令而接近素月,更是因为这份对家族、对过去的责任,让他感到自己肩负着某种赎罪的使命。
夜色深沉,月光洒落在御书房的青石地面上,映照出二人坚定的神情。在这片寂静中,他们已然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征服者隐隐感觉到,这场家族恩怨背后的真相,或许将牵扯出更多隐秘的阴谋与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