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听到她唤自己,“嗷呜”的吼了一声。
“笨虎!”唐奈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在耳旁给吓一跳,跳起来捶白狸的下巴,“澜澜没有喊你!”
白狸失落的低下头,没人懂她的伤心。
在那群散修杀意如实质的眼神中,萧云澜挨个给塞完丹药。
事已成定局,她对自己的药也有信心,一点都不害怕这些人。
最终,药效发作,那群人带着不甘,昏睡过去。
“搞定!”她拍拍手。
观察她许久的陈思初托着下巴,内心感慨:萧师姐看来有些天然黑啊,和老江那闷骚简直配一脸。
他想了下江御那不值钱的样子,摇摇头。
他身旁的靳一文看着他托着下巴点头又摇头的样子,有些奇怪,问他:“你干嘛摇头又点头啊?”
陈思初被他的问话唤回神,随口敷衍:“我颈椎不好,这样多晃晃对脖子有好处。”
“真的吗?”靳一文和在旁边调息的柳良、刘文毅一口同声的问。
什么!不要灵石就能对身体有好处,这还不动起来?
他们完全忘记自己是修仙之人,不会得那种凡病。
“当然咯。”陈思初坏心眼的开始忽悠他们三个,“我称之为颈椎保健操,一天三次,爱护你的颈椎,让你老去时也拥有年轻人般的颈椎!”
靳一文三人一听,急忙让他教他们怎么做颈椎保健操。
而陈思初也煞有其事的开始胡编乱造,“来,跟我一起做,一二三,甩头!二二三,甩回来!三二三,换个方向!四二三,甩回来!自信~潇洒~再来一遍~”
在他的带领下,靳一文、柳良、刘文毅开始疯狂甩头。
一边看他们甩头许久的萧云澜等人:“……”
这群剑修穷疯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但凡他们停下来休整个御兽袋里的散修补药的时候,靳一文他们三个就在做颈椎保健操,陈思初没和他们一起做,他在旁边看热闹……
结果他们不光自己做,也向路上遇见认识的修士强力推荐,还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看着边告辞离开边甩头的陌生修士,陈思初觉得好像玩大了……
他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吗?
日子在打妖兽,采灵植中度过。
第七天的时候,他们发现再也没有碰见到其他修士。
秘境不是很大,之前一日能遇到好几次其他门派弟子或是散修,从昨日起,遇见的人就减少,今日更无一人,难道人都提前出去了?
他们商议了一下,路上的妖兽和灵植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可以试试去东部最深处。
之前萧云澜和刘文毅他们躲的地方虽然是林子深处,可萧云澜也观察过,更深的地方是片迷雾区,她以神识探过,根本探不进去。
危险伴随着机遇,所以他们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临行前,萧云澜挨个发丹药。
“这是破障丹,带的不多,一人半瓶吧。”
“补灵丹炼的多,一人两瓶,以防万一。”
豪横的一句话,差点惊掉三个剑修的眼珠子。
一瓶是二十颗,半瓶破障丹是十颗,一颗丹可以管一天,十颗!他们觉得可以管一辈子啊啊啊啊啊!
更不提还有两瓶补灵丹!
偷偷闻一下,哦天呐!是上品补灵丹!
颤颤巍巍的接下萧云澜塞过去的丹药,靳一文一脸严肃的说:“师妹你放心!”
“命都给你!”柳良接过话,刘文毅也赞同。
油腻的语气,令在场所有女修都打了个寒颤。
噫!有脏东西!
“不必如此客气。”萧云澜无奈。
说完,又掏出五瓶补灵丹塞给白狸。
“这是给虎虎的五瓶灵兽专用的补灵丹~”萧云澜幸福的蹭蹭白狸。
白狸将丹药收进灵兽自带的储物空间后,也幸福的蹭蹭萧云澜,呜呜呜澜澜最好了~
看到五瓶补灵丹就这样给了白狸,靳一文他们三个都快羡慕死了。
“师妹,你是因为经常挼白狸才给她这么多丹药吗?”柳良没忍住,直接问。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她诚实的回答,“主要是虎虎的毛毛太柔软了,不注意打理的话时间久了就会失去光泽,我特制的虎虎专用补灵丹还能使她的毛毛更光亮柔顺。”
竟然还是特制!
听到这,靳一文毫不犹豫的说:“师妹,别挼她,挼我!我的头发也好摸!”
“你是变态吗!”陈思初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诧异到直接喊出来。
而林宛白按捺不住,直接抽出自己的二胡当锤子去砸他!
今天,她林宛白就要替天行道,为澜除害!
今天也为守护善良单纯的澜澜而努力过了呢。林宛白内心无奈面上凶狠的将靳一文锤的到处窜。
“我劝你快停手!不然我就还手了啊!”靳一文边躲边喊,一时不察又被砸了几下,痛的他嗷嗷直叫。
“我劝你善良!我之前不打女修的我告诉你!”他试图恐吓林宛白。
“那我也告诉你!”林宛白咬紧牙关,使出全力追着他揍,“我劝你自投罗网!我最爱打不要脸的男修了!”
两个人跑着跑着直接窜进浓雾里。
见状,其他人也只好加快步伐,紧跟进去。
进去后,他们才发现,雾非常浓,隔着半臂就看不到人影了,刚刚追跑进来的林宛白和靳一文更是不见踪影。
“不好!他们走散了!”杨南萧见状眉头紧锁,“我们剩下的人不要离彼此太远。”
于是他们九人一虎紧挨一起,由杨南萧带队往前走,因为阵法师们天然方向感都很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狸突然开始不安的低吼,怎么也不肯往前走。
“白狸说前面有危险。”唐奈直接说出来。
可这时,萧云澜隐约看到前方有棵树的轮廓,“我们到那棵树下看看吧,万一有碗碗他们留的印记呢?”
走了这么久,唯一见到的一棵树,他们也就抱着希望过去了。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见到这个树的全貌。
一棵枯死很久的树。
枯枝不似平常的树般直立向上或外展,而是所有的枝干顺着一个方向盘虬,隐隐流露出狰狞之态。
“这个树,很不一般啊。”陈思初感慨,“好像等下就有一张嘴,把我们吞进去。”
正说着,萧云澜看见枯枝上勾着一块破碎的布条,钴蓝色,很像林宛白今天发带的颜色。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决定靠近看看。
刚刚靠近,那宽大的树干突然像张开了嘴一般,巨大的吸力直接把他们全吸进去了。
失去意识前,陈思初想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是言灵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