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看了看放着餐盘的桌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看样子似乎真是饿了。柳如丰连忙端了过来,放到她面前。小贼放下戒心,伸出手来就要抓。
等等!柳如丰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啧啧啧,这么脏,洗干净了再吃。说完把盘子让到一旁。小贼伸手就要来抢,柳如丰一把把她挡住了,不洗干净不许吃。
就这样,小贼很不情愿的嘟起了小嘴,转身就去了浴间,柳如丰很贴心的取出一套自己穿的衣服,这才关门出去。出了这档子事,也没心继续修炼了,干脆坐在一旁神游。
水声哗啦哗啦响了半天,柳如丰就百无聊赖的等了半天。在水声停后没多久,门后露出一个怯生生的脑袋,然后一蹦一跳的向桌子走来。
额?柳如丰不由的愕然了,这还是那个突然闯入的小贼吗?本来就不大的衣袍遮着纤细的身体,微微隆起的胸部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了性别。再往上看,青丝轻垂,一张粉嫩精致的小脸带着逼人的青涩气息,好看的五官搭配的完美无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哪还有半点小贼的模样,分明是个沉鱼落雁的青春少女。柳如丰不住的往她身后看了又看,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哥哥,我可以吃了吗?少女怯生生的开口。
可以。柳如丰木讷的点头,直到此时都没回的过神来。只是等到她手拿把掐的时候,这才算看出来是同一个人,都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那个吃的样子就更不忍直视了。那真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叼着个大龙虾。我滴个妈呀,也不怕撑爆了你的小肚瓜。
房间虽然跟四楼的档次不好比,可也算豪华享受了,里面本身配送了正餐和辅食,这量足够柳如丰吃三天了,可她愣是一顿就造了个底朝天。
直到打了个饱嗝,她还没忘记舔了舔手指,然后就一脸无辜的看着柳如丰。
吃饱了?看她收拾停当,柳如丰这才开口问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卧槽,这么多都填不饱,你貔恘吗?当然这话柳如丰没说出口,只是继续问道,还想吃吗?
这次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
想吃好办,那就老实告诉我你叫啥?从哪来?到哪儿去?柳如丰循循善诱,屋里莫名其妙多个人,肯定要打听清楚底细,不然招个贼进家门,哭都来不及。
小姑娘愣了好久,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次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呆呆的任由眼泪哗哗流,似乎柳如丰的问话提起了她心中伤心的往事。只是这眼泪越流越多,最后竟趴在桌子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柳如丰也不做声,就这样看着小姑娘趴在那儿不停地哭,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叉着手看。直到那剧烈起伏的背部慢慢放缓,最后渐渐没了动静,一切都变得安静。柳如丰就这么等啊等,等了半天,够着身子一瞅,尼玛,睡着了,竟然不顾旁边还有个大男人就这样睡着了。
柳如丰也不打扰她,轻手轻脚的出门跟服务生点了些饭菜。等到柳如丰端着饭菜进入房间的时候,那属狗的鼻子果然没让人失望,人在睡着呢,灵魂已经暴走,颇有一番梦游的味道。
哇~好多好吃的。终于还是灵魂说服了身体,睁开的眼睛都带着小星星,那粉嘟嘟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就凑上来了。一吸,吸了个寂寞。柳如丰动作比她还快,一个躲闪直接带着托盘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那个恋食的小狗几乎摇着尾巴跟过来的,柳如丰一指她坐的位置,想吃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人是很不情愿的过去了,眼珠子还在饭菜上呢,老不羞,只知道欺负小姑娘,哼!一声娇哼,头也转过去了,就是老忍不住的瞟啊瞟。
柳如丰拎起筷子,作势要吃,小姑娘终于也不装了,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柳如丰这才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她,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那是在一个秋天的黎明。。。。小姑娘深情款款。
滚犊子!能不能好好说了?不说喂狗!
别急别急,我开个玩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小姑娘是真的急了,到嘴的饭菜怎么能去喂狗呢?糟践了。
我叫郑蕾蕾,来自东洲马洲域,半年前和爷爷一起出门,追寻一个传说,但是还没有找到地方,就被人觊觎我爷爷身上那份藏宝图,爷爷不敌就带着我逃到了这艘穿梭东洲和流放地的渡船。但上船没多久爷爷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爷爷,只能一个人在船上东躲西藏,直到现在都没找到爷爷。说着说着,丫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鼓鼓的腮帮子也停止了咀嚼,硕大的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了。
东洲好理解,流放地几个意思?难道这大伦王朝都是本洲流放出来的犯人?慢慢思考下来,柳如丰也大抵猜到了,应该是大伦地处东洲极地以东,是个偏远的外岛,在本洲人看来那就是不开化、落后的意思,不待见的那种。
小姑娘还没舍得嘴里的食物,狠狠的嚼了几口,迅速咽了下去,才幽幽的开口,爷爷!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倒是有几分可信,光看这丫头的行为做派倒也像大户人家的娇气小姐,这身形皮肤也不是小户人家能养的出来的,能在船上逼成原先那副模样,肯定也经历过难以想象的劫难,对爷爷的感情也不似作假,只是这出来寻宝就不一定了。柳如丰瞬间思考了很多,相信但也不全信。
哥哥,我能看出你原来的样子。小姑娘突然对柳如丰来着这么一句,浅笑中带着戏谑和狡黠。柳如丰猛然一愣,不是比自己强太多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出自己的变化,可这小姑娘自己明明看过才地煞修为,她怎么可能看出自己原来的样子。
下意识柳如丰就以为她在诈自己,可郑蕾蕾下一句话真的吓到他了,我能看穿一切变化,哥哥原本很好看的呢?为什么变那么丑,难看死了。
额?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不成她有什么天生的异能?既然被看穿,柳如丰也不装了,卸去变化恢复原样。
对嘛,这样子多好看。调皮的眼睛弯成月牙,告诉你个秘密哦,爷爷说我天生有破妄神瞳。
原来如此,那么一切就说得过去了,带一个有着破妄神瞳的人去寻找宝物遗迹,自然事半功倍,再困难的阵法,有破妄神瞳一点一点去查找弱点破解,就能无往而不利。难怪即使郑蕾蕾修为那么低,他爷爷还要带着她冒险,原因就在于此了。
那你有没有找到你爷爷?或者有什么线索了吗?柳如丰虽然这么问,可并不指望她这样弱小修为的女子能查出什么名堂,毕竟能把她爷爷掳走的人肯定不是她能对付的。
嗯。整个船上只有一个地方我去不了,我怀疑爷爷就被关在那儿。
哦?说说什么情况。郑蕾蕾的回答倒是出乎柳如丰的意外,不过一想到之前她装的脏兮兮假小子的样子,不禁又佩服起这个小姑娘的化妆侦查能力了,谁愿意和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多啰嗦呢,这恰好成了她最好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