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躺在屋内的沈自山见妻子归来,下意识地朝她身后张望了一下。
马阿宁见状,不禁扑哧一笑,柔声说道:“放心吧,大伙儿都走啦,我连院门也给关好了。”
听到这话,沈自山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我总算能够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了!”
“你根本无法想象,带着这块沉甸甸的石膏,像个木乃伊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这短短几天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沈自山一边高兴地说道,一边迫不及待地将双脚踩到了地面上。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压抑已久的弹簧一般,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左摇右晃,还欢快地原地转了好几圈呢。
“山哥,您可别高兴得太早哟!虽然现在能下地走动走动,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您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面,哪儿都不许去。”
毕竟你腿受伤说的那么严重,如果被人知道你是假装的,那就麻烦了。”
你最少也得在床上乖乖躺上个把月,等去医院把石膏给取下来呢,才能出门。”
而且就算石膏拿掉以后,您也不能马上就去上班干活儿,还得继续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所以啊,咱们就安安心心地先把眼前这些难熬的日子给熬过去吧。至于家里头的事情嘛,您就甭操心啦,有我在。
沈自山听到马阿宁的话,忍不住把人搂在怀里,“媳妇,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一直包容着我。”
马阿宁眼眶红了,“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我一定会对你很好,你相信我,”沈自山在马阿宁额头上印下一吻。
夫妻两个很温馨,一群人上工之后也聊起了沈家。
“哎!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那沈重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瞧瞧他家的情况,自己儿子把腿给伤着了,儿媳妇的肚子又已经那么大了。”
“咱们村里这些乡里乡亲的可都热心地跑过去帮衬他们家搬个家啥的,他家自己倒好,兄弟,父母没有一个帮忙的。”沈建设的妻子秦婶子首先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就是说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家的亲爹、亲兄弟吧,结果愣是连一个过来问一问的人都没有。”秦婶子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一旁的刘婶听到这话,也赶忙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你们想想看,那个沈自山以前可是在城里有正经工作的人!”
“听说他每个月上班挣来的钱全都老老实实地上交给他爹娘,小家庭里连一丁点儿零花钱都没给自己留下过。”
“再看看现在,这家里头一分家,好家伙,钱倒是和其他人拿得一样多,可住的房子都没能分到一间。”
“虽说名义上分了 50 块钱让去盖房,但就这点儿钱哪够盖房子的呀?”刘婶边摇头边叹气,满脸都是对沈自山遭遇的同情。
此时,正在村里上工的人们也纷纷凑过来加入这场讨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要我说呀!这所有的好处肯定都被大房那家给独占了!”另一个平日里就特别喜欢到处打听八卦消息的婶子也迫不及待地发表起她的看法。
“可不就是嘛!你瞧人家大房,自己轻轻松松就得了足足 250块钱呢!”
有人跟着附和道。一时间,众人的指责声此起彼伏,整个村子都被这股对沈重的不满情绪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