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紧锁着眉，哀伤的眼里有泪花在打转，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黎初的答案，可是还是很不甘心。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黎初微微皱眉，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游子意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忙转过身躲着黎初擦掉，笑了一下，“没事！没事！”

他看出来黎初的不忍心，看出来他的内疚，他不想让黎初觉得自己当了坏人，于是他舒展着表情道：“没事黎初！就算不能做对象！我也很高兴跟你做好朋友！做搭档！！没事！！”

黎初看着他，眉头仍然没有松开，他动了动唇，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游子意晃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啥呀！你这个表情！表白失败的是我哎！！你这么难过做什么？！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

黎初抬起头，咧嘴笑了一下，片刻后张开手抱了抱游子意，“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游子意揽紧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咽下喉咙上涌的酸涩之气，他拍拍黎初的背，道：“你要好好的。”

“嗯。”

游子意放开他，扬起笑脸没心没肺道：“来，让我们合奏一曲荡气回肠的《爱之忧伤》吧！谨告别我这半道戛然而止的初恋！！”

黎初笑道：“还是来《莫扎特的朋友》吧，庆祝友谊地久天长！”

游子意一笑，“也行！”

一曲结束，黎初接到了陆霜的电话。

他看了游子意一眼。

“干啥！看我干嘛？！接呗！啧！发布会开完了吗！？就打电话！啧啧！”游子意浑不在意道。

黎初见他还有心思调侃，内心松了口气，他笑道：“我去接一下，你好好练。”

“嗯。”游子意看着他出了门，顿了顿，举琴拉起了《爱之忧伤》。

“喂？”黎初走至走廊尽头，接通电话。

对方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在做什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在跟游子意练琴。”

“你怎么了？”陆霜看了一眼会议室门口的记者，示意旁边的助理去把门关上。

黎初讶异，“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了，你声音有些沉闷。”

“哦。”

陆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问道：“你跟游子意说开了？”

黎初又是一阵惊诧，“这你都知道！？”

“嗯，他跟你表白了。”

黎初听着他的话已经懒得震惊了，“是啊，我拒绝了，心里也有点难过。”

“你难过是因为心软和愧疚，只是因为你把他当朋友，不想伤害他，不是因为别的。”

“我知道。”

陆霜把手放在面前的玻璃上，柔声安慰他：“这是件好事，黎初，你这样做是最不会把伤害加深的做法，他会及时自我调整，你不用太难受。”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