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撒勒听着他的宣判,心里打起鼓来,他在这个风字脸身上,第一次看到了杀气。
“他之前一直是在玩吗?现在应该要使杀招了。”阿兹撒勒猜测着,心中愈发不安定了,“跑吗?”
气氛越来越压抑了,阿兹撒勒明显感觉到,巽风周边的杀气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他终于忍不住,抢先一步,提起剑杀向巽风。
刘君翎一路人在蠕虫停止动弹之后,也是很快就摸到了中心地带,“好强的灵力波动,看来这场战斗,规模很大啊。”刘君翎咂舌道。
“你不会带我们送命吧。据说那小子修为还不过湖境,怎么可能在这种条件下活下来。”魏新雨把长剑顶在了英格兰姆心口,“瞎子,你最好不是在骗我们。”
“一个油尽灯枯的海境选手,拾掇几个湖境可是很容易的,先生没有必要如此煞费苦心吧。不过,先生觉得,那小子在里面,总要拿出点让人有信服力的说法吧。”诸葛小凡劝道,“毕竟,我们从一开始就能算作敌人。”
“你们不必和我唱红白脸,你们不信任我是合理的。”英格兰姆吹个口哨,唤回枭,“我还有一些自己的私事处理,要不要靠近,全凭你们意思吧。”
英格兰姆离开众人,放出枭,找了个僻静角落,监视着战场的一切动静。
“东方的众神啊,你们的行为可影响着我的未来啊。撒旦,阿兹撒勒,希望你们会在战斗中殒命吧。”英格兰姆指挥枭巡视着战场,一面悄悄的恢复灵力,做着补刀的打算。
“不容易啊,就我目前的情况,补刀也不一定干死他啊。”英格兰姆想抬起左臂,可是看了眼齐肩而断的伤痕,还是唤起枭,寻找起了温蒂。
阿萨塔萨迦地狱,孔墨蜷缩在里面,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地面,一半是极寒,一半是火焰,四周腐臭,蠕动的恶灵如同淤泥一般,身体陷入之后便翻转不得。他在里面煎熬着,脚炙烤在火光中发出糊味,耳廓,脸庞却出现了冻伤。
“少年,你好像遇到了困境。”耳畔出现了一个声音。
“可怜又一无所有的小家伙,你还要活下去吗?”哪个声音又问道。
“活下去又能怎么样?”孔墨居然还笑得出来,“悲苦的一生早早终结了,也是一件好事。”
“我理解你的苦,在寄宿你体内之后,我便趁你昏迷,查探了你的所有记忆。”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真的这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在这个恶臭,肮脏的地方沉沦,灵魂也遗落于此堕落。”
“起来拼一手吧,少年。炙热的焰火在被冷漠的世俗所残灯末庙后,心火的余烬遗留的温热寒意侵肌,残存的意志在茫茫的焦土之上期许着熯天炽地,新生吮吸以往的痛楚,接续更好的青春。”
“你不必投其所好,直说吧,我死在这里,你会如何。”孔墨还能思考,直奔主题问道。
“我也会死,你既然是要自杀的,那不妨做个好事,让我活。”
“需要我怎么做。”片刻,孔墨问了一句。
“接纳我的力量就好。”饕餮的力量沿着孔墨的经脉流转,自己也显现出魔种真身,身如牛,虎齿鹰爪,人面兽身。
“你到底是谁?”
在孔墨震惊的眼神里,这只兽一口衔起他,撕开周围烂泥一般沽涌着的恶灵,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我是谁,老子是你的祖宗,缙云饕餮。”
阿萨塔萨迦地狱之外,两方势力的角逐并未停止,这场大千界强者的混战里,几乎所有人都或轻或重的挂了彩,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巽风,他除了断了一条左臂,甚至脸上的面具都已经出现了裂纹。
“难缠的家伙啊,这是要逼我动真格的了。”阿兹撒勒的双翅,触手也已经在与巽风的战斗中损失殆尽,整只魔看起来光秃秃的,怪异而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