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君在调整灵力,他要反击了。”文砯低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邹润点了点头,他明白这场战斗远未结束,双方都还有底牌未出。
石远君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如同潜伏的猎豹,迅猛而精准。他利用甘舧招式中的空隙,一刀刺出,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好鸡贼的一招!”邹润忍不住赞叹,他能感受到石远君这一剑中蕴含的灵力非同小可,若是甘舧的灵力如同海浪般澎湃,而石远君的就更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这两人真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文砯感叹道,他开始思索起自己对上这两人的胜率。
电光火石之间,甘舧的刀已经劈下,自半空落下的刀刃几乎将石远君斜着分成两半,肠子都几乎要从腹腔里露出来,血滴飞溅的到处都是,而石远君的刀也捅进了甘舧的胸口,从后背露出半截刀锋。
“卧槽,这么狠。”文砯缩了缩脖子,虽然自己也是参与过不少战斗的,但是眼前的画面还是令他感到极度不适,太血腥暴力了,自己在剡溪亭虽然也大开杀戒了,但是那些亡灵士兵切开就和软胶玩具一样,并没有血液喷出,也不会有内脏从腹腔脱落。
甘舧丢了刀,左手固定住石远君的刀,右手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抽出一支灵火铳,抵住石远君的脖子。
“嘭。”文砯预想中,甘舧一定要说一些嘲讽打压的话,嘴炮一番,毕竟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甘舧直接扣动扳机,弹丸打穿了石远君的脖颈。
“莫迪,巴巴尔。”甘舧将石远君的尸体丢进海里,喊了一句。
“船长,你好像伤的很重,要帮你处理一下吗?”莫迪走上前,就要拔插在他胸口的刀。
“别动,现在拔刀,伤口的血会止不住的,到时候会更麻烦。”甘舧制止了他,“船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悲鸣神鸦号,石远君的手下已经全部俘虏,虽然双方也伤亡了几个兄弟,不过问题不大。”
甘舧点点头,起身就要召集船员,巴巴尔就拦住了他:“船长,虽然你作战很勇敢,但是吧,你这样在身上插着一把刀跑出去,还是......总之,现在船上的情况,就一群人躺同样的床做不一样的梦。”
“那叫同床异梦,你这好好背背词典吧。”莫迪闷声道。
“你们先去稳住其他人吧,我帮他处理下伤口。”邹润看战斗结束了,也凑到了甘舧旁边。
见甘舧点头,两人也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刀一从伤口里抽出来,血就涌出来了,甘舧强打着精神,低声道:“我可别没被人杀死,倒是先被你治死了。”
“闭嘴吧你。”邹润和灵海里相柳的混合灵力放出,混杂了甘舧的鲜血,形成了两个血痂堵住了伤口。
相柳这家伙,玩弄毒属性的超级高手!操纵各种剧毒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如同变魔术一样。他只需稍微调动灵力,就能从中产生凝血因子,眨眼功夫就能帮甘舧把血止住,简直是匪夷所思!
甘舧的面色有点难看,他深吸一口气,望向邹润:“你这家伙,到底是在治伤还是下毒啊。”
邹润面色有点尴尬,故作轻描淡写地回答:“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我有点难受,使不上力。”甘舧看上去更虚弱了,肌肉有点打颤,伤口处微微有点肿胀。
“扶我起来,我去看看我的船。”甘舧挣扎着爬起来,刚爬起来就差点又跌倒,幸亏被邹润和文砯一左一右架住了。
甘舧挣开两人的扶持,“在其他人面前,就不要扶着我了,万一让他们知道我重伤了,必然会产生哗变。”交代完这对姐弟,甘舧揉了揉脸,大踏步走到了众人眼前。
“船员都被替换了,我的老手下几乎被换了个干净。”甘舧粗略扫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
“要是温恺在就好了。”甘舧又想起他来,这种局面,他是完全能压得住场子的。
挥手叫来巴巴尔和莫迪,甘舧就压着嗓子问了句:“你俩压得住吗?”
不等两人回答,其他人好像察觉到了甘舧虚弱的样子,立马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俘虏,眼角的余光已经瞟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武器。
“吵什么,再有议论的,斩。”甘舧突然爆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转头就向着巴巴尔吼道,“愣着干什么,将他们都押起来,过两天还要和弗朗西斯谈条件,这些人都能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