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绝不能娶一个寡妇,这要是传出去,往后我还怎么在这院里里抬头做人!”
秦淮茹只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口,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眼眶里的泪在打转,她咬着牙拼命忍住。
沉默片刻,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突然冲傻柱开口道:“柱子,我今天个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要你借我二百块钱,这钱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我今晚……我今晚就过来找你,你放心,我不是那不知廉耻的人,我不会缠着你结婚,今天这事,我发誓,烂在肚子里,绝不说出去半个字!”
傻柱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心跟着狠狠颤悠了一下,他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半响才缓过神来:“秦姐,你……你这话可当真?”秦淮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还能拿这事逗你玩儿?我能拿自己的名声当儿戏?我往后还怎么在这院里做人呐!”
傻柱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到底是心软了。
他没再多言语,转身走向一旁的柜子,打开柜门,从里头翻出两百块钱。
这钱,是今天一大妈好不容易凑出来还给他的,总共就三百,一大妈都快把家底儿掏干净了,还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念叨,剩下的慢慢想办法补上。
傻柱看着大妈那为难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逼,就应下了这还钱的事。
可谁能想到,这刚到手的钱,眨眼工夫,又得拿出两百。
这边,秦淮茹一看见那钱,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那渴望的光一闪而过,她赶忙垂下眼帘,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试图遮掩过去。
傻柱把钱递过去,神色复杂:“秦姐,钱你拿着,赶紧把事办了。
不过晚上可别来了,我何雨柱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也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秦淮茹手疾眼快,一把将钱攥在手里,站起身来,脸上挤出个她自认为妩媚动人的笑,轻声说道:“柱子,你这份恩情,姐记在心里了,姐不是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忙着,我先走了。”
屋外,冉秋叶和李年站在那儿,秦淮茹进了屋就刻意压低了声音,冉秋叶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
倒是李年,耳力过人,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对秦淮茹的行径愈发厌恶。
这女人,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走上这偏激的路子,古往今来,这般行事的女人,能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秦淮茹却还浑然不知,迷迷糊糊地往那深渊里奔呢。
李年心里门儿清,照这架势,秦淮茹离自食恶果的那天不远了,不过他也没觉着有什么可惜的,都是自己作的孽,成年人了,总得为自个儿的选择担后果。
“李主任,”冉秋叶憋不住好奇心,扯了扯李年的衣袖,“他们在屋里说什么呢?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怎么什么都听不到。”李年嘴角噙着笑,神色轻松:“没说什么,就俩人闲唠嗑,开几句玩笑,没什么要紧的。”冉秋叶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拍拍胸口:“那就好,我看着秦淮茹平时也像个贤惠的主儿,怎么能扯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