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二傻子的聪明程度,他藏银子的地方我十有八九找不到。”
天更黑了,雪也是更大了。
“狗,狗剩,鸡汤炖好了。”
江澈闻声冒着愈发大的大雪跑进厨房:“别端出去了,就在这屋吃,这屋还有点暖和气。”
苏青檀点点头,盛了一大碗肉汤出来。
江澈接过递来的碗看了看,随后又伸头看了看锅里,锅里就剩寥寥三块鸡肉:“给我拿双筷子。”
苏青檀转身拿起筷子递了过去,随后她给自己舀起了鸡汤。
江澈也没多说,直接将自己碗里的大鸡腿夹到了苏青檀碗里。
“狗剩,你.......我没那么饿。”
“少废话,我问你饿不饿了吗,给你你就吃。”
苏青檀抿嘴咽了咽口水,说不饿是不可能的,说不想吃那也是不可能的,之所以只给自己留一点.......那是因为她不敢多吃。
在没弄清夺舍狗剩的这人到底什么态度之前........自己只能更为小心谨慎。
还算温暖的破厨房里,两人端着碗坐在小板凳上吸溜吸溜的喝着热汤。
汤很烫,但两人似乎都不怕烫一般。
一小口一小口的热汤吸溜着,那种从喉咙到胸口再到肚子的暖流极为舒服。
吃着鸡肉,嗦着鸡骨头,一些小的细的骨头两人谁都没扔,都在卖力的嚼碎咽进肚子里。
难得的一顿肉汤两人吃的心满意足,虽说肚子里只有七八分饱,但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一顿了。
腹中有热汤,身上有棉袄,这种暖和感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极为舒适。
苏青檀刷着锅洗着碗,江澈坐在土灶口轻轻抓挠着手背上的冻疮口:“下个月要交年供和租金,今天是几号?”
苏青檀手上不停:“十二月七,最多还有一个月。”
江澈点点头继续挠着手背上的冻疮,这冻疮很痒,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越挠越痒又越爽.........
一个月.......一个月.......自己上哪能在一个月内弄到二两银子?
想了一会江澈眉头一皱,低头看看手背,手背上的疮口被自己挠裂开了,都出血了,心中不甘:“我凭什么要交?一百斤柴才能换二十五文钱,累死累活赚二两银子还得交出去?”
“再说狗剩这破屋都漏风,院子还是篱笆院,难道我还再花一两银子继续租一年?”
“今天打了杨光虎那仨,后面这仨百分百的会来报复,他们要带一帮人来......”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江澈瞬间起了搬家的心思。
继续住下去起码要花二两银子,而自己搬走只需要付出人力成本。
其次自己修炼的《青山经》主要能力还是种地,今天中午实验的三十六粒麦种经过《青山经》的催发都有三十二粒发芽了。
这可是在寒冬天,谁在寒冬天能种出东西来?
自己后面,自己铁定会扩大种植面积,到那时自己若还住在狗剩这租来的破地儿.......暴露的风险太高。
走!必须得搬走!
可这么冷的大雪天.......能搬哪去呢?
想着想着,江澈看向了便宜老婆:“你叫杜鹃是吧?”
“嗯。”
“如果说我要搬走,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