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袁梁随着一帮青工回了宿舍区,青工们大都住在一座破烂的三层楼上,这座楼是文革前建的,但却格外结实,因年代久远,除了一楼外,其它的楼层都是单身汉。
袁梁在徐有才的房间外露个面,徐有才已经在张罗着打牌,就转身去了自己的寝室。袁梁来到寝室,仔细地打扫着卫生,把窗帘整理好,打开灯,关上门从外面望望,确保室内亮着灯外面也看不见,这才洗脸洗脚上床侧躺着看起书来。
七点钟,有人敲门,接着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于爱华走进房间。于爱华围着围巾,戴着车间经常用的口罩,只露着两个大大的眼睛。于爱华要去把灯拉灭,袁梁说:“不用,门帘我收拾好了,外面看不到灯光。”于爱华噘一下嘴道:“快倒点水,我口渴了。”袁梁急忙倒水,于爱华转身拉灭了灯。
袁梁抱住于爱华,一个回身,把她扑倒在床上。袁梁感觉到了自己的兴奋,他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扔在凳子上。于爱华翻身过来趴在他身上,两人吻起来。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两人停止了动作,谁也不敢动。袁梁没有说话,门外又敲了两下。
于爱华推开了袁梁,站在床前,看看四周,又往床下看看,然后一猫腰钻到了床下。袁梁一下呆了,但他很快站起来,趿拉着鞋去开门:“谁呀?”
门开了,借着月光看看,正是范文章。袁梁说道:“我都睡着了,明天出差,我早早就睡了。”说着,故意打个哈欠。范文章说道:“你睡得够死的,我都敲了几次门都不开。”袁梁说:“我还以为是隔壁,你还进来坐会不?”范文章看看黑黢黢的房间说道:“你还是早点睡吧,我走了,我去黄博那里转转。”说着,走了。
袁梁等他走后,关门,一把又插紧了门。于爱华从床底下出来,背对着袁梁拍着身上的土。袁梁没有开灯,把毛巾湿了一把,递给于爱华,于爱华默默擦着脸。
袁梁从后面抱着于爱华,头抵着于爱华的颈窝,好像在安抚着她。于爱华转过身来,把毛巾随手放在桌子上,抱着袁梁:“吓死我了,他怎么来了。”袁梁抱着她坐在床上,说道:“我怕他晚上来找我,故意下午找他,和他、夏爱祥聊了聊,没想到他又来了。”于爱华说道:“不会再来人了吧?”袁梁说:“不会的,我熟悉的这些人,这个时间点,不是看书就是打牌,没有人会来了。”袁梁说着,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钻进了被窝。
于爱华坐在床边,站起来看看南侧的窗户,这扇窗户外是一堵高高的围墙,高墙外就是厂外,窗外乱七八糟、荒草萋萋,没有人能过去,因此袁梁也就只挂着窗帘,没有固定死,窗帘布也没有非常厚实。
袁梁看着于爱华,窗外的微光照着她,她的眼睛闪着光,她一件一件地脱着衣裳,袁梁一把把她拉进了被窝,袁梁抱紧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凉,微微发抖。
袁梁贴着她的耳朵说:“给你说个小事,说是一男一女彼此暧昧很久了,两个人相约在冬天的晚上见面,男的问女的,你究竟对我有没有意思?女的羞红了脸不吭声。这个时候,男生又说了一句让女生更害羞的话,他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么恭喜你,今年冬天你将会收获一根可以给你暖手的小东东,你想要吗?”
于爱华叫到:“你就拉这样的呱,我不听。”袁梁说:“我今天也送你一个暖手的小东东,你要不要?”于爱华吃吃地笑着:“我不要,我不要。”袁梁说:“你不要的话,那我就送别人了。”于爱华拧了袁梁一把:“这能随便送?”
袁梁笑了:“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这个。”说着,从桌上拿起了一个东西,递给于爱华,于爱华接过来看,是个暖手宝。袁梁说:“这是我让周富民从外边捎回来的,暖手宝,你在办公室用。”于爱华叫了起来,双手举着试着,上身全裸露了出来,泛着白光。于爱华说:“我看见有人用,也在街上看了看,咱这里没有卖这个的。嗯,谢谢,我爱你。你这叫调戏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中你的圈套了。”于爱华抓着暖手宝放桌上,回身就亲吻袁梁。
于爱华头趴在袁梁的身上,脸贴着脸,这时她的身体已经暖和起来。她低声说:“想要吗?”袁梁愣了愣,抚一下她的脸,她的头低得更低了:“今天是安全期。”袁梁啊了一声,没有说话,一口亲了下去。
袁梁亲着她的额头,亲着她的眼睛,亲着她的鼻头,亲着她的嘴巴,亲着她的面庞,亲着她的小腹,袁梁再次热烈地亲吻她温润厚厚的嘴唇。
借着窗外微微的光亮,袁梁看着身下的于爱华,她没有叫喊没有感觉到痛,她睁着眼睛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的两眼闪闪发亮,她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感觉这就是梦境,她怕闭上眼睛梦就会醒。于爱华看着袁梁,喃喃说着:“真好,真好。爱郎刺中花中蕊,不敢高声暗皱眉。”多少年后,袁梁还记得于爱华看着自己的眼睛。
袁梁趴在于爱华的身上,于爱华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袁梁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袁梁发誓,这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爱她,一定要娶她,一定要和她厮守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