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敬亭说：“你别说我们，我听说你早就和某位女同学爱恋上了。你听，冰冰、冰冰的，叫得多亲热、”

林冰冰脸红了：“你们留下联系方式，今后再聊不行吗，这都几点了，快休息吧。”

渠敬亭急忙说：“对对，春宵苦短，我已经开好房间了，天太晚了，你们先休息，来日再聊。袁梁，你知道我在这里了，你只要来北京就找我，你的吃住问题我给你全包，这是多少年的老同学了。”

袁梁和渠敬亭一起走往电梯，林冰冰站在那里，娟同学笑着推着她：“走吧，机会难得，你还想再开一个房间？别假模假样了，都是三十多年的老关系了，你们在一个房间聊天又有什么呢？你们还想干点别的？”

林冰冰低着头，脸色红润：“我和袁梁可不像你和渠敬亭的关系，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

娟同学说道：‘你看你的样子，白活了几十年，你还不如高中的时候，你那时可是敢爱敢恨，心心念念着人家，也是神神叨叨的，现在的你就是个假正经，把自己害苦了。你就别端着什么女教授的架子了，你的内心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你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好不。”

林冰冰的脸更红了：“你这张嘴怎么变成这样了，和渠敬亭好了以后，怎么荤素不忌了，什么话都说。”

娟同学笑起来：“荤素不忌？是的，渠敬亭说就爱我这张荤素不忌的嘴，在自己挚爱的人面前，我就是这样，我可不像你一样的假正经，装模作样。”林冰冰捶着娟同学。

四个人来到一个房间，渠敬亭开门，把袁梁、林冰冰推了进去，接着说声晚安，就把门关上了。

袁梁抬头看，房间很豪华，但就是一个大铺房。袁梁抱着林冰冰，亲了一口。林冰冰头低着，脸庞红润，闪着光：“快洗洗，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够辛苦的。你别动手动脚，这两个家伙一点尊严都不给我留。”袁梁说：“你放心吧，我保证只搂着你，我不乱动。你先洗漱吧。”

林冰冰按灭了房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的微光透过来。两个人摸黑洗漱后，袁梁搂着林冰冰，嗅着林冰冰的发香，一阵沉迷。

林冰冰亲一口袁梁说：“你吃惊了吧，是不是相信爱情了？娟同学后来在武城汽车站上班，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也没有孩子。前几年，渠敬亭听到娟同学离婚后，他转业后从南方来到了北京，也就和他老婆离婚了，把娟同学接到北京，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还去欧洲旅游结婚。你看看娟同学的样子，精神状态多好，精神病的症状一点都没有了，我只要过来，就和我嘻嘻哈哈，最喜欢开玩笑了。娟同学明显见老，头发都白了，但渠敬亭对她可好了，说一定要补偿自己当年的错误，他们现在真幸福。这就是爱情。”

袁梁吻着林冰冰的脸：“真感动，他们这就是爱情。冰冰，我要吻遍你的全身，我对你也是爱情。”林冰冰放松地躺在那里，低声说道：“今晚给你圆梦，你终于搂着梦中情人、初恋情人亲了。真羞耻，这叫不叫道德沦丧。”袁梁深深亲一口林冰冰：“这不是在梦中，我亲着的不是梦中情人，我亲着的就是我的初恋情人。“林冰冰一声声袁梁叫着，娇啼婉转，弥漫在整个房间。

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二天一大早，袁梁和林冰冰洗漱着，林冰冰看着镜子中的袁梁说道：“于爱华的四郎真是徒有虚名。”袁梁扳一下她的脸，也是一笑：“我听你的口气，怎么那么幽怨。你不是说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那就把最好的留在梦中吧，我也是你的梦中情人。”

娟同学陪着袁梁、林冰冰吃早餐。娟同学看着低着头的林冰冰说：“我是真服气了，你们两个都到了这把年纪了，睡在一起还只是亲嘴。”袁梁一笑：“娟同学，你和渠敬亭不会安了摄像头吧？”林冰冰的脸猛一红，看着娟同学，娟同学一笑，对林冰冰说：“看你紧张的，肯定不会有摄像头，但我在隔壁听着来，听了好长时间，嘻嘻。你们两个都是假正经、伪君子，就是亲个嘴。”林冰冰捶着娟同学：“你以为都像你和渠敬亭一样，没羞没臊的。”娟同学躲闪着：“我和渠敬亭当年还不是受你的影响，你拉着我给你打掩护，你们两个暗送秋波，我可是见证人，我眼馋死你们了，我一不小心就和渠敬亭好了，你可是我的爱情老师。”袁梁说道：“老师就老师呗，没想到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没几天就和渠敬亭好得过头了。”娟同学：“那又咋了，我们就是真爱，就是情难自抑。不像你们，一个是少女之心，一个是少年维特的烦恼，两个饮食男女，却要装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哼。”袁梁说：“谢谢，谢谢娟同学，我没有想到我在你的眼里那么单纯、清纯。”林冰冰苦笑着对袁梁说：“我呸，人家也就是一说，你还觉得自己单纯、清纯了，恶心。下次见面，我非让你把你自己做的恶心事说完不可。”袁梁看着娟同学说：“看见了吧，娟同学，我和她在一个房间，我都没有干出格的事，我肯定也不会和别人干什么恶心的事吧。”娟同学笑着：“你们两个啥也没干，你们两个都是嘴上的功夫好，行了吧。”林冰冰一愣，脸更红了。

渠敬亭过来了，要开车送袁梁去火车站。袁梁站起来，走到林冰冰跟前，俯身搂了她一下，低声说：“冰冰，娟同学说你嘴上功夫好呢，你长着两颗大板牙。”林冰冰看向袁梁的黄色眼珠含情脉脉、亮闪闪的。袁梁没有忍住，吻向林冰冰的眼睛，未待林冰冰反应就放开了她：“冰冰，再见。再见，娟同学。”身后是娟同学的叫声：“哪有只亲眼睛的，这个不算。”林冰冰拉着娟同学，红着脸说：“他说，他就爱亲我的眼睛，他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亲眼睛就是亲我的心。”娟同学靠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不过，你这也算是一种圆满吧，是有着某种缺憾的完美，也算是一种纯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