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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

“走,去看病!”母亲要带落雪去检查。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领导,落雪捂着胸口的手放下,“我没事儿,做什么检查!”

“什么?你刚才不是不舒服吗?”母亲不解的望着落雪。“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没事儿,刚才那架势,我如果没有症状怎么收场?走吧!回家跟我爹说一下,四百块钱的医药费怎么回事儿!”落雪陪着母亲走回家中。

四里路走的仿佛一个世纪,太沉重,无助。

“爹,去了乡里,医药费只给四百,怎么回事儿?本来写了一早上的协议,我给撕了!乡党委副书记差点儿要打我!”落雪希望能从父亲这儿知道答案。

“四百块?哎,这个医药费钱数应该是从你表舅那儿问的。前段时间我问他多少钱,想着把账算了,结果一直支支吾吾不说。昨天问他才说四百左右!唉!”父亲靠在被子上,手挠着头发,弓着背苍老了很多。

“呵呵,哼,这就是我们的亲戚!都是一副嘴脸!人家有事儿都是齐心协力,咱们家唯恐避之不及!”落雪想起大姨、伯父和小舅、表舅,真的心寒。“孤立无援!这就是我的亲人们!能依靠谁?只有自己!”

父亲以前是我们的依靠,母亲性格绵软但善良,以后得路要走一步看三步,不然试错成本承担不起。

深秋的庄稼丰收时父亲出的车祸,隆冬雪降时分仍旧没有结果。

停滞不前的只有人,从来不是时间。十月十七葛齐乡庙会,落雪带着两个妹妹去庙会,准备添置物品。

乡亲们看到三姐妹都投来怜悯的目光,更有甚者是嘲笑。

到达庙会,落雪领着妹妹遇到小时候的放牛郎,那时候放牛郎看落雪的目光是炙热的,永远跟在落雪身后,现在跟着堂哥一起,远远的瞅着落雪三姐妹,那眼神中有爱慕更有躲避瘟神般的恐惧,太多的是冷眼旁观。

现在身份变换:放牛郎变成暴发户家的公子哥,资产百万。与其他矿主家联姻是最佳选择。

毕竟时移世易,人也不再是当年的人,心境不复当年。

一场黄粱梦,一个笑话。

落雪的责任是兼顾父母,照顾幼妹,其他的无暇顾及。

“父亲,我想再去一次尧县律师事务所,如果没有解决方案,我想出去务工。马上就到腊月,快过年了!”

“丫头,这种事没办法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最好的就是利用家族势力去协商,官司打起来很费劲,时间拖的会特别长,而且你也不一定胜算。”

“你怎么会想着告人家?自己没有责任吗?你的车辆有手续吗?你父亲有驾驶本吗?”

“人要量力而行!”

三家律师事务所给出的不同结果,有一家的女律师跟村支书还有较远亲戚关系。在现实面前落雪不得不低头。

“关系自己家没有、势力不行、亲戚不团结。能怎么办?”在尧县返家的公交车上落雪流着无助的眼泪,车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老天爷,人活着真的好难!”

“师傅,前面路口停车!”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伙子,人太多,你怎么下车啊!”售票员阿姨有些为难。

“你停车就好,我有办法!我从窗户跳下去就行!”声音很熟悉。直到少年跳出车窗,落雪发现是无痕。

“无痕,无痕,真的是无痕!你还是那个样子!阳光的翩翩少年!哎,我这个落魄样子,无痕你好吗?”望着远去的身影落雪摸着车玻璃眼巴巴的瞅着,“我能认出你,你还记得我吗?”

再多的希望都要在现实面前低头,无论是感情还是父亲的纠纷,尽力了才不后悔。

如今的家境能想什么?父亲在休养,两个妹妹在上学,母亲一向被父亲保护的很好:简单的思想。

“哎,爹,娘,这件事儿告一段落,等着他算工资的时候再谈吧!我想返回高县纺织厂,还能工作将近两个月,我挣点儿零花钱。过年缓解一下困难!”落雪说出自己的想法,父母支持。

高县的纺织全国闻名,工厂效益好工人工作热情高,落雪也积极努力,到放假工资结清无拖欠。

“爹,娘,这是我的工资,您收着!”落雪留下给父母买东西的钱,其余的交给母亲。

“白公镇年集,爹我给你们扯了布料,您跟我娘去做裤子,准备过年穿。”落雪买了父母和妹妹的物品,唯独没有给自己准备。

“雪儿,你怎么没有给自己准备?还有,你走以后那个事故解决了!给了一千三百块钱!是你当家的叔叔帮忙调解的。”父亲的情绪不高。

“嗯,总比四百块好点儿,您没事儿就是最好的!那个车呢?”落雪想着安慰父亲,又担心会让他伤心。

“车?卖了?卖了废铁!”

“都怪你,非要支持你父亲买车,我当时就觉得没有帮手不行,你非让他试试!这不差点儿丢了性命!”母亲责备落雪。

“哈哈,娘,你做的了父亲的主儿吗?咱们反对他就不买了吗?人只有尝试过才会知道行不行,不然会后悔,会有遗憾!这不,我爹他再也不想着了!”落雪的话虽然对,但是父亲也付出代价。

深刻教训会加速成长,落雪不再是当年那个腼腆、单纯的小姑娘。经历风雨洗礼,人会快速蜕变。

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父亲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偶尔跟着邻居大爷打打麻将、晒着太阳;母亲也有心情去串门,东家长西家短的新闻也会在家里广播。

“流云家的丈母娘又来了!好像事情要吹了!”母亲一副好事者的嘴脸。

“娘,你怎么那样说人家呢!”落雪不喜欢农村妇女的大舌头。

“哎呀,不是我说的,咱们这片儿的娘儿们都那么说,我也是听听。”母亲为自己解释。

“娘,那是人家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也不要谈论,好或者不好都是人家的,在外面听听就行,不要多说话,不然会惹麻烦!”落雪的思想可能就是初入社会的单纯吧,不想母亲议论别人,也不希望别人家有什么事儿。

“日子是他人在过,好或者不好,跟自己没关系。说的多了就是看他人的笑话,其实谁家不被人说,又有谁家不说人呢。太多的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而且拜高踩低!”父亲出事以后落雪像是打了催熟剂,变得内敛而平和。

“哎呀,流云和他女朋友真的拉倒了!彻底分手了!”母亲在饭后再次谈论,语言中夹杂着喜悦,仿佛有自己的小心思。

“你真是的!人家散了,你跟着穷乐和什么!”落雪讨厌母亲幸灾乐祸似的模样。

“你懂什么?”母亲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哎呀,真是的!”落雪无奈,“流云到底为什么分手?确实好久不见。嗨!”

世事变幻莫测,时光白云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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