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跟着流云回家以后就把心思放在心怡身上,女儿是落雪的一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她安排好。
从心怡一年级开始每次放假、开学落雪都会亲自去接、送,平日里陪孩子的时间不多,就争取在接送的时候陪陪她。
作为母亲落雪感觉自己特别失职,但是也在尽最大努力去做,钱要自己挣、孩子也要想办法养。放下工作没有收入没办法养孩子、照顾孩子又没办法工作,所以落雪想办法撑着,想尽力做到两全。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曾经的小女子如今妥妥的女汉子。落雪傻傻的以为结婚就是一辈子。老公会宠爱自己一辈子,会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当宝贝。
父亲挣钱,母亲持家,这是多少年来对家庭的认知,只是婆家的家庭环境并不是那样的,跟自己家不一样,落雪学到的这些东西根本用不上。与丈夫的磨合不成功,婆婆的强势直接把小家摧毁。
夫妻不共财,落雪像个外人,所有的事儿都是婆婆和小姑子在做主,挣多少钱落雪不清楚,走多少料落雪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流云惹了多少麻烦,每次遇到麻烦从来没有丢下过落雪。
一路走来落雪觉得自己就是家中的办事员,需要很高的执行力,是家中冲锋陷阵的那个先锋。
落雪见不得流云发愁,有事儿她总是身先士卒,想着自己解决掉流云就会高看自己一眼,能多一些对自己的宠爱。
最后并没有感动男人,只是感动自己。
“雪儿,送完欣欣就回家吧,咱们去大岭沟装车,你跟着去吧!”婆婆邀请落雪。
“啊?行吧!”落雪没有拒绝。
第一次到他们说的地方,婆婆应该是轻车熟路,对这里特别熟,等到地方看到李远也在。
“他?他不是?”落雪惊讶。
“他吗?流云同事,他合伙呢,这不是今天流云从鲁省没回来,就让李远过来,一会儿你到车顶去捡石头。”婆婆交代着。
“我?不行,我上不去,我恐高。”落雪没有撒谎,从来不敢登高,医院二楼的楼梯口都觉得晕,不敢往下看,这是内心的恐惧在作怪。
“哎,那带着你来干嘛?”婆婆踩着车架子到装好料的车厢内,要把大块的石头捡出来,防止质量问题。
在等待的过程中听到婆婆与流云的电话,“收到了吗?收不到不让他们走!”
“嗯,行,收到就行,那就让他们走了!好的,有什么事儿联系你吧!”婆婆电话挂断。
“怎么啦!”落雪看着婆婆。
“没什么!”说完不再言语。
落雪感到自己又被伤到,这么老远跟着来装货,结果有些事儿还要瞒着自己,心里不平衡。为什么要这样,连句实话都换不来!十多年过去婆婆还是这个样子!
“走啦,嫂子!刚才云哥打电话了,钱已经转到他卡上,这车货司机可以拉走,我们也完成任务,他到尧县,咱们去找他!”李远打开车门,准备拉着落雪和婆婆离开。
婆婆听到李远的话,瞟过落雪,“嗯,嗯,咳咳,嗯!”没说话,没反应,只是清着嗓子,仿佛被鸡毛卡在里面。
落雪的猜测是对的,流云进账是好事儿,我也不会惦记,她怎么那样的反应?就这样防着自己吗?真有意思!
“你儿子干活的时候,你知道叫我一起,怎么有收入就藏着掖着,那钱又飞不到我口袋,至于这样吗?我自己挣着工资呢,如果不挣工资还怎么着?靠你儿子吃饭我还能活下去吗?”落雪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心里有多少个“草泥马”奔跑过。
真他妈的可恶!
但是能说什么?遇到这种奇葩的婆婆,能怎么办?
眼中只有她的儿子,在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儿子是个宝,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泥腿子,都是草。
回程的感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