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免礼吧!快来。”姜萋朝萧怜卿招招手。
萧怜卿走上前看见雕刻精致的木施上挂了好多衣服,姜萋一件一件地翻看着,一旁的宫女手上还捧着好多。款式别致,刺绣精巧。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
“马上就要办马球会了,诚儿打小话就不多,身边也没个朋友又离开燕都五年,好多的世家子弟他都不认识,正好借着这次的宴会多认识一些人对他也有好处啊!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一个皇子妃了。”姜萋打趣地说道。
“这件如何?”姜萋让宫女展开一件衣服,萧怜卿看了看,是一件月白色的广陵蟒袍。
“款式和纹路都不错,不过殿下在外征战多年,这颜色过浅与殿下骁勇善战的气质不符啊!倒是觉得它更适合皇世子那类的人呢!”萧怜卿说完心中一惊,怎么想到那个登徒子了呢!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其他的衣裳。走到一个宫女旁指了指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件纹路很特别,精致不繁琐很符合殿下的英姿。”
宫人将衣服展开是件黑色蜀锦锦衣配黑色戏童纹金带,姜萋看了看很满意。
“多亏了卿卿,这件衣裳光是看着便觉得是诚儿应该穿的,快,将衣裳拿去司衣司好好地打理一下。”
“哎呀!卿卿你要是没定娃娃亲的话,本宫哪还用张罗这些呀,直接赐婚你和诚儿便可了,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姜萋拉着萧怜卿的手,提起这个姜萋就止不住地惋惜,她是真的很喜欢萧怜卿这孩子,这五年要是没有萧怜卿时常来宫里陪她说说话,听听戏,下下棋的话,只怕成天看着元惠帝那张脸她都快腻味了。
二人正说笑着,门口宫女禀报赵君诚来了。
萧怜卿转头看向门口走进来的赵君诚,两人四目相对,五年未见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面色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头发一丝不乱地束起,身上的墨色锦袍更衬得他身材挺秀,气宇轩昂,完全没有了五年前稚嫩的少年感。
萧怜卿看着他的脸,脸上虽然有道浅浅的伤痕,但这依旧盖不住他俊逸的脸庞。将他和兰景和放在一起怕是谁都选不出哪一位更加俊俏呢。
萧怜卿回过神来向他行礼,“参见五皇子殿下。”
“郡主有礼。”赵君诚同样向她行了一礼。
“诚儿呀,我们正说你呢,再过几日便是马球会了,母妃替你挑选衣服呢,这是卿卿选的,你看看怎么样。”
赵君诚看了眼衣服,“郡主说好那就这件吧!”
萧怜卿倒是没想到他居然选得如此爽快,不过习武之人大概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吧,自己哥哥也是这般,母亲给他做了再多的衣服,他也只会挑穿着方便的。“不过是随口一提,五皇子若是不喜欢可以再看看的。”萧怜卿两根手指互相搅着。赵君诚看着她这个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就会有小动作。
“就这件吧!”
姜萋拉着赵君诚站在铜镜面前拿衣服比对了一会儿,还说要再做几件冬日的衣服备着,姜萋和萧怜卿聊着,赵君诚也不插话,只安静地听着。萧怜卿望了眼窗外心想该回去了,“贵妃娘娘臣女该回去了。”
“哎呀!瞧瞧,这聊着聊着都忘了时辰了。再不回去你娘又该念叨说我这个贵妃娘娘霸着她女儿不放了。诚儿,你送卿卿出宫吧!记得可得看着她回府才行。”姜萋打趣道,这五年因着萧怜卿的关系,她与沐楚云也是时常有往来的,偶尔还会互相打趣谁最宠爱萧怜卿。
“不了不了,这怎么能劳烦殿下呢!”萧怜卿赶忙摆手想要拒绝。
“无妨。”说完便朝外走去。
萧怜卿见赵君诚这般也不好再拒绝了,向姜萋行礼告退,和赵君诚一前一后朝外走。
姜萋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你瞧连背影都这般相配,要是卿卿没有定亲该多好呀!”一旁的若秋忍不住笑出了声,“娘娘这是多想做婆婆呀!要不咱们去找陛下,让陛下取消郡主与江家的娃娃亲?”姜萋用手肘抵了一下若秋的手臂,“说什么浑话呢,本宫再喜欢也要诚儿愿意才行,以后的日子是他自己过的,本宫不可以干涉太多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瑶华宫的宫门口才进去。
宫门口停着一辆十分气派的马车,萧怜卿看得有些失神,自家的马车已经算宽敞的了,没想到这辆马车更是不一样,感觉都能在里面放张床了,累了直接在马车上躺着睡上一觉。
赵君诚上了马车,转身伸出手,萧怜卿看着眼前的手,那是常年习武的手,手掌心有很多茧以及伤口痊愈后留下的疤痕。
萧怜卿想了想还是扶住赵君诚的手臂一手提着裙子,踩着马扎上了马车。马车里更是奢华得很,书案、茶水、点心还有书籍甚至连棋盘都有,萧怜卿好奇地不停看来看去,赵君诚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萧怜卿看得有些乱眼,看到赵君诚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她开始大起胆子打量赵君诚。
五年未见,她对现在的赵君诚好奇无比,慢慢凑近盯着赵君诚脸上那道伤痕看,不自觉地伸出手还没碰到赵君诚脸上的那道伤痕,就被突然抓住了手腕,赵君诚缓缓睁开眼睛。
“做什么?”冷冰冰的语气把萧怜卿吓到了。想试图睁开但奈何赵君诚抓得有些用力,萧怜卿挣脱不开。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殿下脸上的伤而已,殿下别误会。”
赵君诚看着萧怜卿害怕自己的表情,松开了手。
“抱歉,习武之人对一些举动有些过激。”
“没事。”萧怜卿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赵君诚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伤,“这个是练武时不小心伤到的,过几日便会痊愈了。”
两人再次沉默起来,五年不见萧怜卿已不是十岁的孩童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男子无拘无束地玩闹,赵君诚经历了五年的战场厮杀,性格更是沉稳。萧怜卿时不时看向马车外,只觉得回府的路途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