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卿将匕首藏于袖中转身准备回到宴席上,正好碰上走出来的赵君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看见或听到自己和兰景和方才的对话。
“五皇子殿下。”因着上次马车里的事,萧怜卿现在看见赵君诚还是有些无措。
“军中有些事需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赵君诚对着萧怜卿温声说道。
“今日多谢殿下前来观礼,也多谢殿下的贺礼了,臣女很喜欢。”
“喜欢便好,我刚回燕都不知闺阁女子喜欢些什么,只得询问宫人再命司宝司打造,这些年还要多谢郡主常常进宫陪伴我母妃,光这一支钗做贺礼远远不够,将来若有机会一定好好答谢。”
“殿下言重了,能进宫陪伴贵妃娘娘是臣女的福气,哪有什么谢不谢的。殿下刚回燕都还不熟悉如今女儿家们的喜好,殿下若是有兴趣改日我可以说于殿下听听。”
“好啊!改日得空了,你与母妃一块说与我听听,先告辞了。”陆云飞牵着两匹马等候在门口,赵君诚轻松自然地跨上了马,左手拿着缰绳,转头向萧怜卿点了点头驾马离开了。
萧怜卿目送赵君诚离开后回到宴席上继续与沐嘉怡热络聊天,听着她说着这两日燕都的趣事,特别说到公孙婧琪的时候,沐嘉怡那是一刻也没有歇过。
“你还记得被公孙靖琪划花脸的女校书吗?大皇子前几日尽叫人把那女校书接进府里让人好生伺候着,听说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给那女校书治脸,结果公孙靖琪发了好大的火,还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结果皇后娘娘只是训斥了大皇子几句就给打发了,还做主替那个女校书赎身做了大皇子的侍妾,公孙靖琪气得已经回公孙家好几日了,大皇子非但没有接她的意思还整日与那侍妾吟诗作对,日日风流快活呢!”
沐嘉怡说得绘声绘色地,旁边的世家小姐们听得入迷得很。
赵君撷家的事情在燕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前年与公孙靖琪成亲不过是为了公孙家的势力,原本是想定上官皇后的侄女上官嫣然的,可最后不知怎么回事改成了公孙靖琪。
可惜赵君撷和公孙靖琪两人都是自小娇生惯养的脾气都是火爆得很,谁也不让谁。导致成婚两年因夫妻感情不好至今都没有子嗣,上官皇后也不是没有提点过公孙婧琪,可惜她油盐不进,听不进皇后的话,致使婆媳关系十分不恰。
如今在燕都提到妒妇,公孙靖琪一定榜上有名,还有不少人私下说公孙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怎么会将姑娘教养成这副德行?
但其实公孙家早已没了当年盛况,公孙太傅如今不过是顶着个太傅的名头实则早已不管朝中之事,家中小辈没有一个在朝堂上是有所作为的,府中事务更是顾及不过来自然也就疏忽了小辈的教养问题。面上保持着世家大族的风光,实则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宴席结束,萧弘文夫妇目送宾客们上了马车离开,在一辆马车离开尚书府拐进另一条道时,一条暗巷中,刚才在后院说话的两个妇人手上各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向一名男子道了谢开开心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