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是给我买玉佩又是送我雪团的,我受伤时又一直照顾着我,所以特意准备些礼物送给殿下。”
雕刻精美的镇纸和砚台,透白冰凉的笔还有散发着一股单单松木香的墨锭,每一样都刻着“诚”字。那纸轻薄却不透,上面的印纹也是别致得很。
“也不知殿下喜欢些什么,所以就送一套文房四宝和镇纸给殿下。原本也想过兵器,但想着殿下身手了得应是对兵器要求更高一些,只得算了。”
见赵君诚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她也算是松口气了。
“我很喜欢,多谢你花心思为我准备这些。”他握着手中的笔,嘴不自觉地咧开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气氛算是热络了起来,趁着她还没有睡意,赵君诚将东宫里的一些事物告知她,以免将来不知该去哪儿找人办事。
萧怜卿听得认真,还会在自己手上用手指比画着,好像这样就能记下一般。听了好些时候,她困意袭来不禁打起了哈欠。
“累了就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去给母妃请安。”赵君诚走到床边熄灭了几盏蜡烛。
原本有睡意的萧怜卿一下子激灵起来,这是要和自己睡的意思?她昨日还被拉着看了些春宫图,现在想起那些图还是会脸红呢!
丹青进来为她洗漱完脸后,她犹犹豫豫地走到床边脱了鞋,靠里侧躺下盖上被子。这被子就好似金钟罩一般被她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赵君诚见她这样不禁失笑起来,他挨在她身边躺下,盖上被子面朝外侧。
见他没有别的动作,萧怜卿小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没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她在萧府的屋子里,每晚丹青都会用栀子花香料熏一番,闻着这些花香很快就能安睡下去。
可现在这个新的屋子里,没有一点自己屋子里的样貌,连气味都不一样。床褥被子也不是自己一直用的,她辗转难眠不自觉地大叹了一口气。
寂静的夜最容易身心放空,她又想到白日里娘亲舍不得自己的样子,宫里又只有贵妃和自己最亲,越想越伤心,鼻子就开始抽了起来。
赵君诚在听到她叹气之后,眼睛睁开了刚要转身,又听见小声的啼哭声,心知是她想家了。
他转过身看到背对着自己身子一抽一抽的她,伸手安抚着她的背。
萧怜卿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很是防备地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眼睛红红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今日你我大婚,我要是不留在你屋子里过夜,明日外头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她不愿意自己绝不会强迫她,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没了女人就不能过日子了。
听见他的解释,萧怜卿顿时安心下来。虽然他们成婚了,但自己还是不想那么快做有实的夫妻。
他们相对侧卧着,看她没方才那般紧张了,赵君诚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又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似哄孩子一般。
被他这么拍着,萧怜卿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闭上安睡了起来,看着她安宁的睡颜,赵君诚慢慢的收回手不吵醒她,而后他也睡了下去。
烛台上的喜蜡燃了一夜也没有燃尽,屋内的气氛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