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诚朝陆云飞一个眼神,他就带着一批侍卫去了前头。萧怜卿他们则跟在后头,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个放债人个个五大三粗的,在钱掌柜家中打砸抢摔的,钱掌柜和他夫人被按住动弹不得,他们的女儿被一个络腮胡子的莽夫拽着手往外头走。
这姑娘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哭得撕心裂肺地扒着门不肯跟这个人离开,一直回头哭喊着自己的爹娘。
旁人看着想帮忙都不敢上前,那些个人高大魁梧得很,一个手就能将他们给打飞了。
陆云飞带着侍卫上去就是一顿教训,那些人没注意来人穿着的服饰,和陆云飞他们动起手来,那络腮胡子趁人不注意扛着姑娘就走。
“飞瑶!”萧怜卿看见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飞瑶飞身翻了个空翻,顺势出脚将那人踹倒在地,从袖中抽出匕首划伤那人的小腿让他无法动弹,扶着那个姑娘回到萧怜卿身边。
不知是谁去了府衙报了官,衙差带人过来控住局面,但他们却并不是来帮助受欺负的人的。
“让让!住手!做什么呢?光天化日地带刀动手伤人,你们这些兵器有没有上报过府衙或是兵部?”
领头的捕头完全就是帮腔着那些放债人的,话里话外全是指责陆云飞他们的,手底下的捕快全部拔刀指向陆云飞他们。
“他们的兵器可不是一般府衙可以报备的。”
赵君诚看见他们这副德行就知是放债人的靠山,他们去借债人家中闹事一定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回回都能被他们得逞,这背后要是没有靠山是不可能这般肆意张狂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捕头问话有你插嘴的份?”他不认识赵君诚,此刻就趾高气扬的责骂他。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还不见过太子殿下!”福安大声呵斥这个捕头。
众人一听才反应过来,这些侍卫的服饰可不是寻常习武人士的服饰。
福安亮出东宫的令牌,这下那个捕头吓得赶忙跪了下去,头上直冒着汗。自己刚才那番斥责太子,简直在送死。
“太子殿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殿下饶命啊!”
周围人也全都跪了下去,皇宫里的人寻常百姓是见不到的,跪下去之后还有不少人偷偷抬头看这个太子。
“正愁怎么抓你们这些放印子钱的人,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带去大理寺关押起来!”
这些人实在太猖狂了,已经不是一群普通放债人应有的姿态了,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靠山,要不然府衙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赵君诚经过刚才那个捕头的时候,眼睛似刀般剐了他一眼,等找出幕后主谋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钱掌柜的家是一个小院落,原本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府邸,印子钱的缘故卖了原本的府邸,搬到南街小街巷里的院落。
家里被那些人搞得锅碗瓢盆摔了一地,被褥枕头也被扔在了院子里,家里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家里这个情况实在没法好好招待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钱掌柜收拾出一张桌子和几个板凳让他俩坐下,钱夫人见茶罐子里还有些剩余的茶叶,在厨房里和自己女儿一起坐着水。
“无碍,今日是良娣要我来了解一下你家借印子钱的因果。”他将这些全部说成是萧怜卿的请求。
“多谢良娣为在下这等事特意请来太子殿下,从前若是说了什么得罪的话还望良娣见谅。”钱掌柜感激地向萧怜卿道谢。
等钱夫人端上热茶后,几人开始说出借印子钱的前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