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这阴森的楼内,一股寒意裹挟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顿觉仿佛闯入了一座黑暗迷宫。
走廊蜿蜒曲折,向无尽的黑暗深处延伸,两侧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门上挂着的厚重铁锁,在微弱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宛如择人而噬的巨兽獠牙。
仅仅是随意往房间里瞥上一眼,那惊悚的场景便让他们头皮瞬间发麻,寒毛直竖。
借着那如鬼火般飘摇不定的月光,可以瞧见,在一间屋子里,一个长发女子宛如鬼魅般独自伫立在阴暗的角落里。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耷拉着,仿佛刚从血水中捞出,一缕缕地黏贴在她惨白如纸的脸颊上。
她一下又一下机械地用头撞击着墙壁,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 “咚咚” 声,那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鼓点。
而她的嘴巴里,不时发出 “咯咯咯” 的诡异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划破寂静的夜空,恰似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再看向隔壁房间,里面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一个男人被粗如儿臂的麻绳死死捆绑在床上,麻绳深深勒进他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
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痛苦与恐惧而扭曲变形,正拼了命地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喉咙,震碎这禁锢他的牢笼。然而,他的挣扎徒劳无功,只能让绳索愈发深陷,徒增痛苦。
继续移步,在另一间屋内,一个老者蜷缩在墙角,宛如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若两个幽深的黑洞,直直地凝视着虚空,嘴里念念有词,含糊不清的话语仿佛是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他的双手像失控的爪子,不停地在自己身上疯狂抓挠,指甲划过肌肤,带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淋漓而下,滴落在地上,与他扯下的皮肤碎屑和指甲碎片混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泥泞,而旁边的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些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物体,似乎是他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肉块,在这阴森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又一间房内,呈现出的画面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有个年轻女孩全身赤裸,瘦弱的身躯扭曲成一种怪异至极的姿势,仿佛被无数双无形的、来自地狱的手拉扯着,骨骼在皮肤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细微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每一道皱纹里都填满了痛苦,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那声音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小动物发出的最后求救。
她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和密密麻麻的针孔,那些针孔仿若恶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人间炼狱,仿佛她被当成了某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还有一间屋子,一个壮硕的男人宛如陷入癫狂的野兽,疯狂地用头撞击着墙壁。他的额头早已皮开肉绽,鲜血如注,顺着脸颊汩汩流淌,染红了他面前的一片地面,形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洼。
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错乱,那是被绝望吞噬后的疯狂,每撞击一次,嘴里就发出一声令人肝胆俱裂的惨叫,那声音在空旷阴森的走廊里回荡,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号,久久不散,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防线。
谢晓峰和丁零零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与不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不敢再多看一眼。但他们心底明白,这里哪是什么救死扶伤的精神病院,分明就是惨无人道的反人性实验室啊!
丁零零颤颤巍巍地轻声说:“师兄,这真的只是个精神病院吗?我怎么感觉像来到了地狱。”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这黑暗中的恶魔吞噬。
确实像是来到地狱,四周嘶吼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根本没有停歇过。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钢针,直直刺入人的耳膜,胆小者,多听一会儿自己都会精神崩溃,陷入无尽的恐惧深渊。
谢晓峰紧抿双唇,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如炬,专注地在这迷宫般的走廊与房间里搜寻着什么。
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对这里极为放心,走廊上竟都没有监控,而且一楼里不见半个安保人员的身影,静谧得如同鬼域,只有那不绝于耳的惨叫与哀嚎。
谢晓峰在各个房间和走廊快速而又谨慎地穿梭,丁零零跟在后面,满心疑惑,却又不敢多问,生怕惊扰了这 “沉睡” 的恶魔。
终于,他们来到一间疑似医护人员更衣室的房间前。那扇门半掩着,轻轻晃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细微声响,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召唤。
谢晓峰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几欲咳嗽。
房间里摆放着一排排衣柜,有些柜门大开,里面凌乱地挂着一些衣物,像是被匆忙丢弃,又似是某种诡异仪式后的残留。
谢晓峰迅速开始翻找衣柜,双手在衣物间快速翻动,动作尽量放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