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拿着最近呈上来的竹筒,倒出自己的纸条,瞧着上面的信息,不由的笑了起来。
将信纸放回竹筒之中,低声说道:
“前脚北境派了个王爷,后脚西关的世子就出门。
看来,这长泽未来几个月可是热闹了。”
“姑娘,流星楼的人又来要消息没给钱!”
只见一旁的侍女脚步匆匆地拿着账本快步走了过来,
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径直来到自家姑娘面前开始大声控诉起来。
被喊的这位,听到这些话后,头好像更疼了。
她连忙安慰道:“哎呀,别生气啦,等我见到他之后,一定会让他把该给的钱都交出来的哈。”
侍女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已经习以为常,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您每次都是这么说,可到最后呢?
我们连一丁点儿银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说完,侍女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旁,
气鼓鼓地坐下来,然后噼里啪啦地打起了摆在自己面前的算盘。
“好啦好啦,别这么小气嘛,不过就是一些银子而已呀~”
侍女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身来,
对着姑娘数落道:“姑娘您倒是说得轻松啊!
咱们这萍水楼里可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呢,
每天的各种开销又是多大一笔数目?
单就您每天必喝的那三碗燕窝来说吧,一小罐就要足足五十两银子。
还有那昂贵的凝乳,也是五十两一小罐,人家是抹脸的,你倒好都用在身上,三天就是一罐。
再加上您身上这件价值千金的云烟衫,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呐!”
说话间,侍女迈着小步轻快地走到姑娘跟前,
伸出手轻轻摸着她身上那件衣裳,嘴里仍旧不停地念叨着。
被数落的人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边用手揉着眼睛,
一边急切地说道:“哎呀,那个时辰也不早了,
我还是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账你就慢慢算好了哈~”
话音未落,她就迅速逃离了这个财迷心窍的小丫头身旁。
阳光有些黯淡,天空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所笼罩,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今日是范鹤轩下葬的日子。
范家的庭院里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但却难掩那股沉重与哀伤。
范月如和范星如身着素服,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们虽然面容憔悴,但依然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姿态。
毕竟作为范家的女儿,这个时候都不能失了礼数。
几位相识的人家子弟走过来向她们打招呼,
范月如微笑着回应,而范星如则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你们看,那不是太师府的嫡孙吗?他竟然也来了!”
听到这话,两姐妹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待看清来人后,范月如心中不禁暗自诧异。
真可谓是无巧不成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