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是跟着谁干的大事?”宁宛仍旧不忘八卦的又凑过去问道。
薛恒愣了一下,惊讶于宁宛的反应很快就反应过来,低声道:“先太子。”
宁宛不在意的“嗯嗯”两声,心里却吐槽开了,都是太子了还造什么反,只要不出大问题,皇帝找不到你的错处,等皇帝翘辫子了,下一任皇帝就是妥妥的在你口袋里,非得搞啥幺蛾子。
忍字头上一把刀,熬过去这把刀就落不下来。
你要是说什么有其他王爷表现的特别优秀,把他比下去了,比就比呗,有啥不能比的,你是太子,又不是臣子,将来你要管的是这个国家,这些人将来都是要给你打工的,自己要那么全能干嘛。
又不是要什么都会,要会修书,修史,有翰林院呀,要行军打仗,有将军呀,要治水,也有相应的大臣去办,你一个太子要会这些干嘛,只要会不在他们发挥自己本事的时候添堵就好了。
有白馒头还要什么自行车。
所以薛恒还是没有告诉自己他为啥穷啊,宁宛原本还想接着问,不小心瞥到对面直直盯着自己越加不满的眼神,忙将欲脱口而出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伸出双手,讨好卖乖抬抬对面,示意寿春县主继续说,自己一定不会再中途打断了。
宁宛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感叹自己又逃过一劫。
终于又回到自己的主场的寿春县主,满意着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骄傲的微抬下巴,“我们说到哪了?”
这一副骄傲的神情是做哪样啊,她不是刚死了丈夫吗?果然颠颠的人,你是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的。
周围的几人都默不作声,静静的喝着茶,宁宛不得不做那个提醒的人,“县主,你刚刚说杨豫之又骗你钱出门吃喝玩乐去了。”
自己好心提醒,又得了一个大白眼,咋了,提醒你的不是你的久之哥哥,就不开心了啊!哼!
给了宁宛一个大白眼的寿春县主又开始她那期期艾艾的述说,“昨日豫之又出去玩乐,我知道他又要到很晚才回来,到时候又必定是一身的脂粉味,我不耐等,便早早的就歇息了。”
“然待我已经睡了一个囫囵觉起来,豫之他还没回来,我这心里呀,就觉得隐隐的不安,久之呀,你能明白我心里的不安吗?”寿春县主拿着小手绢借着擦拭眼角的泪水,看向薛恒,眼睛都快要滴出水来。
这说着说着,怎得又开始述说起情怀来了,宁宛看看左右,忙又做起那个捧哏的,“额,知道,知道,县主你快继续,后来呢?”
显而易见宁宛又得到一个大白眼,尽是嫌弃。
“之后?之后我便再没睡下,直到仆人来唤说门口有人敲门,出去一看是豫之躺倒在地,”这时她的脸上终于露出适时的表情,满是悲伤痛楚。
“我原以为是豫之喝的太醉,才躺在地上,结果等我将他扶起才发现...才发现他已经断气了,满身的伤痕,他的耳朵和鼻子都已经被人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