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母校
陈阳是被饭香勾醒的,穿上衣服,趿拉上拖鞋,伸头往厨房看。任逸飞穿着他的睡衣,上衣还算合适,裤腿有点儿短,露出细长的脚踝,更显得人高大修长。
“这么早啊?做的什么这么香?”陈阳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的问。
任逸飞看着他笑着说:“就蒸了个鸡蛋羹,煮了点儿小米粥,你还想吃什么吗?”
陈阳过去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懒懒的说:“想吃你,你应该什么都不穿,只围个围裙就好了。”
“你口味这么重啊?”任逸飞笑道。
“是啊,怕了吗?”
“怕了,怕了,说正经的,吃什么?”
“吃以前你做的那个巨无霸汉堡。”
“好,你去洗漱吧,出来就能吃了。”
陈阳在任逸飞腰上捏了两把,惹得任逸飞惊叫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厕所。
出来后,俩人坐下来吃早餐,陈阳吃着他的巨无霸,问任逸飞:“吃过饭就走吗?”
任逸飞把蒸蛋推到陈阳面前说:“我晚上再走。”
陈阳嘴巴塞得鼓鼓的,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任逸飞把一个小勺子放到陈阳手里:“我想再陪陪你,我……不想走。”
陈阳听完低下头,用手捂住了嘴巴,肩膀一抖一抖的,任逸飞惊慌的站起来,上身越过餐桌去摸陈阳的脸:“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陈阳不吭声,等任逸飞转到他身边,陈阳一把抱住了他,笑道:“哈哈哈!太好了!那我们今天可以去约会了!!”
“你没哭啊,那你刚才?”
“我太高兴了,我怕我忍不住喷你一脸。”
“哦,我还以为你感动哭了呢?”任逸飞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你以为我是你啊,空有一副硬汉的外表,其实是个爱哭包。”陈阳取笑他。
任逸飞丝毫不介意,把陈阳按到椅子上:“快吃你的蒸蛋,要凉了。”
“我的?专门给我做的?”陈阳看着玻璃碗里黄澄澄的,像果冻一样细腻光滑的鸡蛋,上边还泛着点点油花儿,点缀的翠绿小葱让这碗鸡蛋羹看起来很是鲜香诱人。
“手艺不错啊?看着很好吃,”陈阳挖了一勺,口感细腻爽滑,满嘴留香,忍不住赞叹:“真好吃!”
任逸飞坐在他对面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吃。
陈阳很快就吃完了,满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哎~这样吃下去我会吃胖的。”
任逸飞起身收拾碗筷:“胖就胖了呗,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跟你妈妈学的?”陈阳问。
“嗯,我妹妹小的时候特别爱吃这个,我妈太忙了,我就学着做。”
“我沾了妹妹的光了,哈哈哈!”陈阳起身接过任逸飞手里的碗筷:“我来,做饭的不用洗碗。”
任逸飞笑道:“你会洗吗?”
陈阳好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废物是不是?洗碗我都不会吗?以前小时候我奶奶做饭,我和我爷爷轮流洗碗。”
“哦,我还以为你特别受宠,爷爷奶奶什么都不让你干的那种呢?”
“我倒希望啊,可惜他们不是。”
吃过饭,陈阳带任逸飞从小区后门出去,拐到一条两边种着高大法桐的林荫路上,路不宽,只有两个车道,此时不是高峰期,路上车也不多。
“这条路夏天走肯定很舒服。”任逸飞说。
“是啊,夏天这条路全是树荫,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我们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陈阳神秘兮兮的说
他们顺着林荫路又走了一会儿,陈阳指着隐藏在树中间的一个大门说:“到了。”
任逸飞看过去,大门上方写着四个大字:“桐淮小学。”
“这是你的小学?”任逸飞问。
“嗯,你看左边那个商店,我在这儿上学的时候就在了,这么多年还开着呢,当时我的零花钱,都花在他们店里了。”
任逸飞拉着陈阳朝商店走过去:“走,再重温一下。”
俩人走进商店,陈阳看了一圈,曾经觉得眼花缭乱,商品繁多的商店,此时一眼就能看到底。
老板问:“需要什么?”
任逸飞看向陈阳,陈阳过去从收银台上拿了两个棒棒糖,结了账,俩人在店主奇怪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俩人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陈阳说:“店主换人了,以前的店主是个瘦高个儿,整天笑嘻嘻的,喜欢逗我们玩儿。”
“说不定这个是他儿子。”
“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长得挺好看的,比我大一届。”
“哦~这才是你经常去人家店里的原因吧?”任逸飞调侃道。
陈阳笑道:“我哪有那么早熟?”
“那你怎么现在还记得人家好看?”任逸飞斜眼看着陈阳。
陈阳觉得这样的任逸飞还挺可爱的,笑着说:“是班里别的小孩儿说的,总有那么几个早熟的。”
“那你觉得好看吗?”
“我觉得啊,”陈阳摸着下巴状似回忆道:“我觉得没我小时候好看!”
任逸飞轻捏着陈阳的后脖子笑道:“果然是你,从小就这么自恋!”
“以前还有一个阿姨推着小车在学校门口卖炸土豆,据说靠这个买了两套房了!”
“那你贡献了多少?”任逸飞问。
“我啊,我几乎每天都买,起码一个卫生间。”陈阳笑道。
“天天吃,吃不腻吗?”
“不腻啊,可好吃了,不知道现在还卖不卖了,可惜你今天吃不到了,她要是还卖的话,一般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在。”
“那我们下午再来?”任逸飞说。
“啊?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2个小时就到家了,不急。”
陈阳开心的笑了,拉着他去坐公交车,下了公交车,俩人穿过一个公园,陈阳指着公园里的蹦床说:“这个蹦床也好多年了,我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每天都从这儿过。”
“你初中没住校吗?”
“住了几天,一开始我爷爷奶奶不同意我住校,我非要住,结果没住几天就灰溜溜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