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到人还是没带回来好吃的?”梅嬉好笑地看着福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外出未归。大约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人的。”福猫说。
“没有听说他去哪里了?”梅嬉问,福猫摇头。
“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还不简单?你忘了他身上有只树笛?”
梅嬉拍了拍福猫的脑袋,“不算笨嘛!”
探测回来的消息显示,他在鄂西北。
“他去那里干什么?找师傅?师傅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没听人说起?”
“师傅能有什么事情?有事情长风长舒肯定会通知你的。”
福猫不喜她唠叨,“你要想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如自己去看看,费劲巴拉地猜,有意思吗?”
梅嬉一听就笑了,“阿福说得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梅嬉见到童钰的时候,他正被沈又希抱下车,抱进了一家酒店。
只听沈又希大声跟店家说:“掌柜的,我娘子病重,开一间上房。”
梅嬉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眼睛看错了。
“那是他吗?”她轻声问福猫。
“人是,衣服不是。”
“他这是什么装扮?最近流行男扮女装吗?”
“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种装扮,就不叫流行。”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啊?”
“偷看?这样好吗?”
“不好吗?难道你去告诉他,嘿,我们来了,专门来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
梅嬉拍了一下福猫的脑袋,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继续隐身,跟着三个人到了房间。
沈又希把童钰抱到床上,童钰叫:“不能轻点啊!对你家娘子这么粗鲁啊!”
沈又希说:“对不起,对不起!粗手粗脚惯了,没注意!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伤口吧?”
刘凤冈说:“我已经跟掌柜说了,让他帮着找个大夫来。”
童钰一听,赶紧说:“那我得赶紧换衣服。不然大夫来了会吓坏的!”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帮童钰找衣服换衣服。
童钰一边哼哼一边换:“轻点,轻点!没有被箭射死,只怕会被你们两个整死!”
童钰身上两处伤口,虽不致命,但伤口未愈,疼痛是难免的。
加上他自己扮演着这么个角色,难免有些夸大。
梅嬉看在眼里,信以为真。
福猫说:“要不,你去帮他疗伤?”
“我偷着来的。现在出去,未免引人猜疑。”梅嬉说。
大夫来了,查看了伤口,重新敷了药,只说无碍,勤换药,少运动就好。
是夜三人歇下,梅嬉闯入房间,偷偷拆了童钰的伤口,以手抚过,瞬间伤口愈合,复原如初。梅嬉又偷偷把伤布复原,才拉着福猫扬长而去。
“你这么做,不怕他猜出是你干的?”福猫问。
“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头上吧?”梅嬉说。
次日童钰醒来,发现活动自如,拆下伤布一看,才发现一夜之间伤口没有了。
他心里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为了不惊动这两个货,他依然把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假装疼痛。
他心里虽然猜测是梅嬉,但又不太确定。
毕竟梅嬉失忆后,跟他之间,若即若离。可是看在师父的面儿上,施以援手,倒也是情理之中。这样一想,童钰心下很高兴。
梅嬉来这里干什么呢?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就是为了他而来?
童钰留心起来。
“钰儿这一整天咋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讲?难道是伤口太疼了?”刘凤冈说。
“不大像伤口疼。你没看他的表情吗?我可是仔细观察过,他时不时会偷摸着乐一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药物反应?”沈又希说。
一直到了鸡心岭,见到岳钟琪,童钰也没有等来梅嬉。
很显然,她不愿意出现。童钰又有些失落。
不过岳钟琪见到童钰们,倒是大为开心,摆酒招待,带着他们去看他修的工事。
“就在那下面。”他指着那一大片腊梅林说。周围已经开始磊墙。
“为什么路修得这么窄啊?”刘凤冈说,“过个四轮马车都显吃力。还修得弯弯曲曲,太不好走了。”
岳钟琪笑笑,不语。
童钰说:“岳将军想得很周到啊!这里山高林密,远离京城,把守的官兵也很有限,万一有人劫了财,驾车逃跑,这条道也让他们跑不动。”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凤冈和沈又希齐声说。